就在老王刻苦钻研如何做鸭的时候,带魔法师阁下突然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他妈的,都给老子做事”
犹如疯狗一条。
厉蕾丝停下练功动作,嫌弃的直呲牙“合着资本家平时连做梦都是压榨别人的梦吗”
“倒也未必”李沧愣了一下,一屁股坐回他那个老年摇摇乐里,瞥过去一眼“也有被压榨的时候”
厉蕾丝眯起眼睛“小伙子很上道儿啊”
“噩梦”
“呵”
厉蕾丝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冲俩人勾勾手指“搓个背,上去干饭了”
李沧用力捏着眉心“嘶,居然睡了这么久,脑子跟tii灌铅了似的”
索栀绘鹅鹅鹅的笑起来“那你们”
“噗通”
话音未落,俩人都已经炸开水花儿消失在锦屏湖里,两束鱼类般指向性十足的波澜微微撕开水面,互相碰撞,波澜传递向四面八方,几十秒之后,锦屏湖那头两条人影骤然跳出水面。
“啪啪啪”索栀绘拍着巴掌“二位少侠好身手,赏心悦目,赏心悦目”
“废什么话,个小娘皮,下来吧你”
湖上方犹如彩虹一般轻歌曼舞垂下的万条丝绦倏忽间齐刷刷的向索栀绘卷及而来,组成了一张观感柔软蓬松的天罗地网。
索栀绘轻描淡写的一闪身,隐约间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轻抚锦屏藤,一张大网瞬间偃旗息鼓,轻飘飘的自然垂落回去。
“不了不了,我才刚冲过澡呢”
“嚯”厉蕾丝啧啧有声“瞧见没,小茶包现在都能躲过老娘的暗算了”
李沧嗯了一声“躺好躺好,先把头发给你洗了”
“转性了”厉蕾丝支棱着身子,玲珑浮凸的曲线荡漾着水色波澜“不用用吗那你洗吧丑话说在前头啊,今儿洗完了你再给老娘整一头一脸的,老娘直接跟你玩儿命”
李沧迟疑“那话又说回来了”
厉蕾丝不屑冷哼“呵”
索栀绘赤脚踩着充气蓝海豚,优哉游哉的飘过来“蕾蕾的头发长好长了啊,令人窒息的发量,要不要做个头发”
别人洗头是仰面朝天,大雷子同志是大头朝下,主打一个减轻负担,跟个刚从水里钻出来的贞子似的“老娘倒是想了,你看这狗曰的给老娘那个时间吗,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干嘛,上蹿下跳到处灭火”
“oi”李沧从水里端出一坨头发啪唧一下糊在这娘们脑瓜子上“你还洗不洗了”
任凭头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缓慢且润泽的流淌下来,厉蕾丝的姿势就和她的态度一样板正规矩“洗洗洗,好人,洗嘛,练了好几个小时的功,人家懒得动了嘛”
“鹅鹅鹅”索栀绘上手涂着洗发水“怪不得呢,这手感,啧啧”
厉蕾丝微微抬头“你也留啊,你们俩蓄起来正好我把头发全剪了,整个”
“敢”
“诶你这个人没劲了啊,换一个发型高低也得等于换半个老婆不道么”
“那不行,这多攒劲”
“呸,老娘看你就是一肚子坏水儿没地儿使唤了,绘绘,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们不饿吗”
“先吃点小甜点倒也不是不行”
“去”
吊脚楼。
秦蓁蓁抱着一整只鸭子在啃“呐呐,不像某些人,还有嘴子可吃,人家这种,就只能吃吃烧鸭咯”
“烧鸭你也没得吃”李沧一走一过儿就把她手里的鸭子顺了,拍拍大老王让他滚蛋挪个地儿出来“嚯,今天是鸭子专场吗,这咋桌上桌下全是鸭子”
“我呸”老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非得坐老子这儿是吧”
太筱漪端着一煲煨在灶上的八宝鸭出来“中午吃火锅喔,宰了很多鸭肠鹅肠出来呢,我都拾掇好了的,这种东西新鲜的最好吃了,钟,一会儿你去再宰几头瘤牛,蓁蓁想吃那个铁板牛肥肠”
厉蕾丝一举手,报菜名“刺五加、刺嫩芽、还有麻叶,加个那个什么北五味子藤炖榛鸡”
“嗯,李沧呢”
“我啊,那给炖鸡里面加点红菇吧,最近想吃那个了,吃完再下锅手擀面怎么样”
“人家还想吃盐川大套餐”秦蓁蓁可怜巴巴的望着李沧“牛都宰了,再宰几只鹿子好不好”
索栀绘瞠目结舌的望着她“这么多东西你吃的完吗你你是猪吗你”
蓁蓁不语,只是一味干饭。
太筱漪犹豫了一下,看向李沧,抿着嘴问道“沧老师,咱们什么时候去”
气氛顿时凝重。
“再看”李沧苦笑“大家都挺累的,裂隙空域那边,e,我琢磨着咱是不是应该先回一趟基地问问具体情况啊,看着虽然热闹,可也不像是打出狗脑子的样儿”
众所周知,李沧对活人向来兴趣不大,从属者的地位在带魔法师阁下那儿基本和被血脉改写过的命运仆从没啥区别,除非特异性样本,否则极难出彩,毕竟磨坊又不是小币崽子本尊,在这一块的局限性还是有的。
所以如果就只是人茬架的话,他其实倒也不是那么急,至于被亲切的称之为“洗点水”的虫族特异性侵染物质,呵,他自己都不是啥好饼更遑论虫族,巢穴之主哪儿有那好心眼子啊咱就是说,合着人家大老远远渡星河宇宙给你碳基猴子放福利来了是吧。
“好好好”一听有假可休,大老王顿时肾也不亏了肝也不疲了,满口答应“回回回,这么正经,咳,我是说这么重要的事儿那咋能不问清楚呢是吧,不能草率,每逢大事有静气,必须得上纲上线,有必要的话最好开个duang群扩大会议,嗯”
李沧一呲牙“那什么,不回了,转道裂隙空域,你跟虫子上纲上线表达意见去”
“爸爸这五十金瓜子您拿好,孩儿孝敬您的,父上大人青春永驻万寿无疆”
“嗯,那吃饭吧”
“诶得嘞,来来来,给您尝尝这刚出锅的八宝葫芦鸭,那叫一个地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