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SHEEP > 第64章 编号064易鹤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这个念头在易鹤野脑海里闪过一下, 就敢细了。

    隐约感觉得到,这个话题挖下去就会得出一妙结论,于赶紧转移注意力, 走前去找陈桑。

    这姑娘大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没有狂躁或亢奋迹象,但很显然身心疲惫, 脑袋也还晕晕乎乎。

    她晃晃悠悠朝前走了两步,就chuan着气,疲惫地坐到地。

    易鹤野了,又把烟叼回到嘴里, 盘腿坐到她身边。

    她身没有异常药物气息, 至少可以排除一大分气味重吸食类药品。

    易鹤野借着月光悄悄瞄着她,接着装作拍她肩灰, 神知鬼觉地取了一根头发丝收好。

    陈桑来就粗枝大叶, 加嗑药磕得迷迷糊糊, 完全没有注意到动作。

    她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微凉天气还热得一直给自己扇风,易鹤野会关心人,也太方便做一事,就只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许久, 陈桑先懒懒地开了口“小野啊, 跟分了吧。”

    来对这个话题就颇有忌惮易鹤野,一听这话差点儿咬了舌头, 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嗯”

    “沾了这玩意儿人碰啊。”陈桑叹了口气,像在说简云闲,又更像在说她自己。

    易鹤野没敢吱声,也知道该怎么吱声, 只叹了口气听她说。

    “你真糊涂啊,怎么跟这种人搞到一块啊。”陈桑喃喃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哎”

    易鹤野刚说点儿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我草,我起来了,那家伙说你们俩在床很合得来。”陈桑恍然大悟道,“你会觉得吸完毒后特别有劲儿吧妈,那都暂时我告诉你,磕完药自己跟谁搞过都知道这玩意儿沾多了,迟早会阳ei,到时候都起来”

    易鹤野被狠狠噎住了,陡然对简云闲生出了愧疚意。

    于快速给对方发了条消息,通知了这个最新人设“我跟陈桑说你吸du。”

    那边倒很理解“ok。”

    来去,还补发了一句“她说你阳ei,我要帮你解释一下吗”

    那边先发来一个省略号,接着又发过来一句“用了,你知道我阳ei就行。”

    易鹤野到了和背对背超长续航,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匆匆把手机装回口袋里。

    心里莫名其妙乱了一遭,决今晚为止都要跟简云闲说话了。

    抬起头,看着一边发呆陈桑,问道“你呢没谈男朋友”

    陈桑眨眨眼,没什么表“谈过几个,最开始跟我一起磕已经死了,后来我找了磕谈,但都受了我,全分了。”

    月光下,她表在抽搐着,好半天才露出一个难看笑容来。

    “但我跟很多人过床诶,认识认识,什么人都有。”她语气强行轻松地说,“我妈打胎都打过好多次了,估计现在已经怀了,我也敢去医院查,估计身一堆脏病吧。”

    陈桑看了易鹤野一眼,然后很自觉地跟拉开距离“我知道我脏得很,该主动碰人,但每次磕完了就控制住在大街、宾馆、公园里,什么地方都有。路过男看到我这样,没几个忍住”

    “除了你,我亲爱弯弯男孩。”但她很快话锋一转,“我也没跟弯搞过,像你这样弯得这么纯粹,我也第一次碰到”

    易鹤野早已经把头埋进膝盖里好了,知道自己弯了,要反复给自己盖个戳了。

    陈桑东一句西一句,说着说着就跑了题。

    “小野啊,我妈真好喜欢唱歌。”陈桑无奈道,“我小时候就喜欢拉着你们听我唱,你还记记得”

    易鹤野点点头“嗯,记得。”

    陈桑小时候性格开朗外向,长得漂亮又很有演唱天赋,一直贫民窟孩子王。

    易鹤野记得她经常把同伴们拢在一起,强行给大家开个人演唱会,有几次也幸被人当成观众活捉过,对此记忆犹新。

    “我一直就个台,小野。”陈桑说,“我总觉得,我只要站在舞台,就被人看到了。”

    “我就站在舞台唱首歌啊。”陈桑说着,声音便沾了哭腔,“为此我还被人骗了,沐沐说得对,我妈就个傻逼,脑子里除了唱歌什么都没装”

    易鹤野问“怎么骗”

    “就我说经纪人啊骗我说带我出道,我妈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多首歌,每天都练,早到晚练,结连舞台都没看到”陈桑难过道,“我现在这样都自找”

    易鹤野“经纪人你刚才说那个骗你吸毒吗”

    陈桑闻言,皱起眉“你别问了,小野,这说,除非你要我命”

    易鹤野知道她这句话里有没有夸张成分,只知道真问出东西来了。

    见吭声,陈桑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小野啊,说真,你跟分了吧。”

    心虚易鹤野一听到这个话题,就只屏住呼吸敢吱声。

    “你说怎么这么开呢”陈桑狠狠叹了口气,“长得又帅又有钱,会照顾人还会为了你改正错误,要沾了嫖跟毒,你妈要跟分我都得打断你腿塞回去”

    易鹤野起了一身冷汗,敢说,前面罗列优点都真,唯独后面那俩“死穴”假。

    敢说,怕陈桑真要把自己腿打断、塞进简云闲被窝里去了。

    一直等到天亮,陈桑终于勉勉强强恢复了意识,易鹤野跟着她回到了地下排练室,随便挑了个位置,打算浅浅补个觉调整一下。

    紧张了一整天精神,在闭眼一瞬间放松下来,一企图阻拦问题又哗啦啦涌心头。

    接着一个声音在脑海中越来越响易鹤野,承认吧,你个同性恋。

    刚闭眼易鹤野立刻被吓醒了,这么一惊吓,便彻底睡着了。

    在冷硬地板翻了个身,看着面前黑黢黢房间,枕着四周酒鬼们鼾声,先慢慢安抚下来自己恐慌绪。

    接着冷静下来,企图找一事例反驳,于,开始一点一点回顾自己这么多年心路历程。

    小时候,大概在小学年纪,性格孤僻怪异,没什么朋友,倒因为长得好看,有少爱慕。

    追有男孩儿也有女孩儿,但结都以被吓哭、或对方绝望大哭而告终,总没有给留下过任何美好印象。

    那时候自己应该真没开窍,男女都喜欢,甚至可有点厌人倾向。

    到中学,自己成绩一塌糊涂、脾气暴躁还爱惹乱子,在学校几乎都臭名远扬存在。

    那个时候喜欢自己都和一样心智成熟、会被“叛逆少年”标签蒙骗中二少男少女,或社会大姐姐、还有喜欢毛手毛脚流氓男同。

    那时候虽然自己个混蛋,但却更瞧起眼光差到看自己傻瓜,所以更一次心动经历都没有过。

    后来,哪怕开窍迟易鹤野也终于进入了青春期躁动期。

    在身体快速发育面前,也算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自我纾解手法。

    但回顾一下,易鹤野发现自己似乎就那时候走了歪路子那个时候左臂刚丢,巨大而强烈刺激和万物生长青春期几乎同时到来,让还没来得及享受正常少年人快乐,就被拉进了更强烈一层。

    在周围同学们依靠影片或小说度过慢慢长夜日子里,已经开始依赖了疼痛刺激。根没人懂,也知道自己太正常,因此会跟人分享。

    所以当时自己,根没有什么幻对象。根需要在脑子里任何人脸和身体,或说根来及。

    那种强烈刺激下,脑子根就一片空白,谁还管自己喜欢男人还女人

    到后来就早早进了社会,开始为组织搬砖打工,每天忙得要死,无处安放冲动也被压了下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家倒头就睡日子,偶尔下雨天阴湿天,胳膊断肢处疼得厉害,就会被痛感支配着解放一下雄性生物,但也同样,谁也,谁也了。

    所以自己应该男人女人都喜欢,只喜欢“疼”这样子易鹤野,说和痛觉谈恋爱,都比跟任何一个活生生个体放在一起看去合理。

    至少在久前还这样。

    易鹤野强行冷静地继续思考着那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对男有了感觉

    脑子里立刻闪过了简云闲那句“易先生时候,都会着谁脸呢”

    那声音在脑海里盘旋开来一瞬间,易鹤野背后便出了一层冷汗。

    接着,又可控地复盘了一遍和那家伙接吻、缩在被子里看那家伙做俯卧撑、被那家伙摁得手疼、和那家伙背对背

    完了。易鹤野似乎白了什么,问题似乎出大了。

    有无力地捏了捏拳头,又开始了每日惯例性地责怪某人

    可恶简云闲,到底用了什么心理学法术,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