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回城］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暧昧的沙土冰凉如薄雪，蒙古大汉前后四五十人。
他们大多弯刀、弓弩；她们大多短剑、长矛。
掀开一展帷裳，两眼空洞。
王轩扭着头，深喘一口。
马车压过松弛的土地，时不时发出“咔呲”的声音。
一股冷风一阵颠沛流离，身体的碰撞让他吃不消。
“我们的礼仪你不喜欢”
“没有”
“那上一次”
“上一次是意外，我有些紧张”
“那我们是姐妹了”
“嗯对，是的”
王轩边说一边瞥她，心中不免又想起前日里歌咲河“脱衣服”的缘故。
王氏钰则坐在对面另一头，马车的构造把三人显得格外拘束。
或许，也不是三人。
最起码，他很紧张。
身体发肤没一处不真实，尤其在沙坑陡峭地，一不小心二人就能贴的严丝合缝。
他尽力不让自己与她接触，幸好他没有喉结，不然胸碰胸时，他必然激动死。
“咣当”
马车再次失去重力，黑凸凸的一片砸在脸上。
王轩硬挺着，歌咲河健康的身体又软很香。
随之临门一脚，他被王氏钰狠狠踹醒。
“原来是梦”
他在马车上鼾声四起。
睁眼，歌咲河并没随行。
那些轻盈的对话是昨日事，他百无聊赖的回想。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在臆想”
“没有”
“那你为什么做梦老叫歌咲河”
“她是我姐妹”
“不行吗”
“哦，当然可以。”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的动作特别猥琐”她耸耸肩，表示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王轩无话可说。
“我可是女的”
“嗯，女人最懂女人心”
王氏钰的话依旧带刺，眼里无光，说什么都是大雾一场。
他扭头，试图向着无尽沙漠参悟真理。
冥冥中，狂沙飞旋，铁骑马蹄让他面带忧虑。
回国，王轩即刻下令三道铁定。
一萍邕国将重整工业建设，跨越冷兵器时代。
二萍邕国将“四大名著”划为国家科考范畴，并且开拓物理、化学等方面的教学。
三萍邕国将与蒙古国站在统一战线，彻底成为忠实盟友。
此话一出，第二天就登上了萍邕国顶流“热搜”。王氏爱被迫下任，方笙继续死守寝宫寸步不离。他拿着一把物理、化学、生物教科书，连夜扣光所有现代可以考究的出处。
譬如哥白尼、牛顿、法拉第、诺贝尔、爱因斯坦等等全都剔除名姓。
朝廷之上，百官全都大眼瞪小眼。
就连从未有过碰面的三妹与四妹都宾临现场。
当即，王轩又秀一波操作，要给众人表演个“紫气东来。”
把当今最有名的“炼金术师”们通通叫来瞅着，顺便牵一头硕大肥羊来做化学实验。
只见王轩左手一桶似水冰晶，右手一桶黄铜铁砌。
稍稍用木棍摇匀混合，再在羊身套上一层密封透视的罩子固定。
就这样，大功告成。
他拍拍手，让炼金术师们挨个上前打量，一清二白，绵羊安稳站在混合木桶中央怡然自得。
炼金术师中最有辈分的长者见状，面露不屑。
“公主殿下，确实才华出众。”
“但物理、化学之辞藻众人却闻所未闻”
“倘若炼金护符不顺天应时，那公主殿下则万万不会成功”
“怪老身多言，公主殿下虽治国有方，但物理、化学实属浪费”
“臣恳请公主殿下寻回本源，让炼金术师们继续传经送道”
“今日，公主殿下对炼金护符能有如此重视，臣已感激不尽”
王轩听着，淡淡点头，示意她转身再多盯一会。
如果这老家伙不当面说废话，兴许自己不会查她案底。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根据通灵宝典显示］
［此人术士名为太九真人，现担任萍邕国炼金大术士。］
［真实身份为商人。擅长滥竽充数、狐假虎威。］
“哦”
“看见羊快不行了吗”
王轩两眼无神，浅浅一笑。
“没”太九真人似乎意识到些许不妙。
她刻意把眼神散射，环绕四周。
下一秒手里接住王轩递给她的水桶，毅然跳到化学反应池中静静等候。
“倒”
王轩示意，她动作十分僵硬。
脚下橙黄色液体发出异样刺鼻的气味让她难忍。
绵羊蠕动，水从头顶倾泻如一场洪流。
她的长袍与白发被痛快洗涤，绵羊瞪大着黑色眸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冗杂的火势，一簇接一簇。
通明罩子迅速被紫烟缭绕分外通红，一团乱麻的水如焦油朝大火中喷洒。
一桶、两桶。
那罩子里的女人开始嚎啕大叫，大殿外的炼金术师们继续拼命浇水。
当紫色变成黝黑，滔滔烈火将纯白的羊与人化为乌有。
大火旦夕，百官为之一叹。
“铝粉与碘粉搅拌均匀，加水会产生毒气且具有强烈的腐蚀作用”
“刚才的现象，就是化学里的基础理论”
“日后，谁也不要和我提什么应天顺时，我们萍邕国只要人人有知识，有武器就能崛起”
“现在，应该没人有意见了吧”
王轩背对着众人说，场上已无人再敢有任何反驳。
那些作为炼金术师的徒子徒孙被当场解散。
“从明日起，国家正式出资兴建教育专业部门与工业建设”
“退朝”
一声令下，大臣们纷纷点头离去。
门外，守着三只孤影。
王轩回首，这才想起方笙和杜子玲。
“教育部门与工业建设就靠你俩了”
“三日之内记得来我这里报备需要，无论人才、资源、设备、钱一并给上。”
“要是搞不好”
“反正我大话都放出来了，你俩应该不希望我丢人吧”
他挑一挑眉，让二人去军备处拿现有的设备研究，至于研究资料也在，反正万事俱备，就差个会玩的。
头顶上系统告诉王轩，这两个人曾是公主殿下的“铁杆友军”。
不过很奇怪，王轩总觉得系统说话阴阳怪气的。
他点开系统，起初查看幸运值余额。
［0］
他又点开背包，复查看仓库武器数量。
［0］
“呼”
这结果就让人就很eo。
敢情自己刚才居然把所有武器、图纸、设备都转移到军备处了。
“一把左轮都没留下”
他半个人瘫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随之，耳边又响起系统鸣笛。
［叮］
［恭喜宿主，据系统显示您的属下当中已有两名懂得如何使用左轮手枪。］
［成功推进社会发展进程，世界时间将提速三个月］
“什么”
“什么是世界时间提速三个月”
王轩抬头一脸惊，很快，系统栏板再次给出标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