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木剑,我心生疑惑。
怎么是这个声音
刚刚不小心脱了手,落地声音十分沉闷,我怀疑是不是木剑中包了别的东西
次日。
“小姑奶奶,你在喝一口吧,事情我已经讲明白了,屎哥今日闭关,他让我照顾好你。”
柳穿鱼躺在床上,她双目无神,嘴唇干裂,脸色灰白,摇了摇头。
我无奈将粥放到一旁,帮她擦了擦嘴。
她望着我,突然笑了。
“笑什么”
“小项子,你你背着这木剑的样子有些搞笑啊。”
“你说这”
“这不是普通东西,这是马道长的贴身配剑是道门的法器马道长说只要我随着背着这剑,那地府的人就不敢带你走”
“呵,连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我信就算你们都不相信我也信你一定要坚持住”
她点了点头。
我叹声道“屎哥为了赢下比武,又开始偷吃屎了,你别怪他,他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她脸色瞬间黑了。
我自顾自说“问题是我认为,就算他吃了屎,就算他能重回巅峰状态也不一定能赢,那位道长可能有一百多岁了,他的武功修为和道行已经超出了我们普通人的理解,他的状态是半疯半颠,半梦半醒,半人半仙。”
她听后缓缓摇头,望着我,有些吃力说“我柳穿鱼做不了天下第一,我看上的男人一定会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为什么非要争那个虚名,做第二第三有什么不好”
“做了天下第一能不老不死长春会第一高手马王爷当年何等威风现在他不也是年老体衰可能连我都打不过了”
“知足常乐,顺势而为,能不缺钱花能和自已爱的人平平安安白头到老就足够了。”
“你肯定想跟我说,过去习武者就是为了争那所谓的第一,可问题是时代变了,什么第一第二你武功就算再高,能挡住现代狙击枪的一枪”
她突然猛烈咳嗽了起来。
我赶忙帮她顺气。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你别生气,我不说了便是。”
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但一看来电归属地,我连忙跑屋外接了。
“喂”
“哈喽小太监,听说你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小道士熟悉的声音。
我当即骂道“滚你娘的你才是小太监你那个手机号怎么成空号了你知不知道我托了多少个人才找到你”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吵,有辱斯文说吧,找我何事”
“你师傅在我这里我昨天见过他了”
“哦,我师傅在你那里”
“什么我师傅”
“对你师傅马道长他人在淳安千岛湖”
“千岛湖不可能我师傅他老人家怎么会在那里你怎么可能见到他我x你妈的,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你是在逗我乐子吧”
“就知道你不信等着”
我当即对着木剑拍了张照片,用彩信给他发了过去。
“看到了没这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电话中小道士顿时无比激动“没错这是他老人家的木剑怎会在你手中”
我用几分钟时间大致描述了事情经过,得知马道长今晚就要和屎无常大战,小道士在电话中语气焦急“糊涂不管是谁和我师傅比武纯粹是在找死他老人家于六十年前便江湖无敌了不对不对我师傅在六十年前便世间无敌前段时间,我为了找他老人家求我爷爷开了一卦我爷爷说我师傅的命理已经是僧道仙了”
电话中小道士言辞激动“你懂不懂什么叫僧道仙命地支多戌为僧道地支多巳有仙缘年月食伤透干孤星寡宿华盖逢空说通俗些就是我师傅已不算凡人他的命理定数皆由上天定夺凡人无法窥探其一分要不是我爷爷实在算不出来我他妈的早就能找到他人在何方了就你也敢拿他老人家的木剑你个大傻比”
我立即予以还击,冲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我说木剑是你师傅扔给我的又不是老子主动要的你才是大沙比
互相对喷了一阵,可能都骂累了,我率先服软道“好了好了,你他你这臭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我们说正事儿。”
“说”
“你快来千岛湖,最好叫上你爷爷和你们惊门的门主,今晚如果屎无常败了,我会想办法先拖住马道长,等你们来了一定要帮我求情,请他出手帮小姑奶奶治病,别忘了,你们当初拿走了我的青铜禁。”
他立即回我道“你不用心存幻想他肯定会败你根本不知道我师傅的可怕就算他郑大强是长春会第一高手也不行门主去不了给我个详细地址我和爷爷即刻动身过去”
“你们到千岛湖客运站就行,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我忧心忡忡,想了想,我给把头打去了电话,将这边的事儿告诉了把头,想听听他的看法。
没想到把头一顿给我数落,他在电话中说“云峰,这事儿你应该提前和我商量商量,你知不知道让惊门欠下咱们一个人情有多难将来万一咱们出了事,那这个人情会很关键。”
“把头,我知道,我明白但你常说,出来混靠的是朋友,屎无常是我朋友,小姑奶奶也是我朋友,他们更是曾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个人情此时不用,何时用”
“如果这次救活了小姑奶奶,那屎无常无疑会欠下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把头,不论人情怎么交换,我们不吃亏。”
“云峰,如果救不活怎么办”
我深呼吸道“就算救不活,我也不后悔,将来如果我碰到困难,屎无常也会帮我。”
“唉”
电话中把头叹声道“你按照自已想法做吧,注意安全就行,潮生那边暂时还没信儿,云峰,你这两天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收到过什么奇怪的电话”
“奇怪的人奇怪的电话,没。”
我这两天见过最奇怪的人就是马道长了。
这晚十点钟,屎无常闭关的房间突然亮起了灯,我过去敲了两下门。
“进。”
我推门进去,看到地上有一堆空了的竹筒罐子。
只见他盘腿坐在床上,外表看着没什么变化,似乎眼中更有神光了。
“鱼鱼怎么样”
“一切还好。”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
他望着自已双手看了几秒钟,慢慢攥紧了拳头。
“我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