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昭何许人也
吕家其余小辈或许有所不知,但他吕玄英对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此人乃是吕家上代家主,他爷爷吕伯策的亲兄弟啊
于是乎,当即双膝下跪,一叩到底。
见了吕玄英的行为,在场的其余吕家人顿时懵了。
“混账”
这时,吕玄英冲吕怀玉怒喝一声“混账东西,速速跪下”
“噗通”
吕怀玉来不及思考,本能双膝下跪,噤若寒蝉。
这时,吕伯昭走到了吕玄英的身侧,问道“想明白了”
吕玄英连忙点头,如履薄冰,一字一句道“想明白了是孙儿举棋不定,贪生怕死有负先祖气节还请叔公责罚”
“哼”
吕伯昭轻哼一声。
“起来说话”
一时,吕玄英如蒙大赦,这才缓缓起身。
“谢叔公”
谢罢,他又以眼角的余光撇了撇吕伯昭身侧的白发青年“敢问叔公,这位是”
吕伯昭道“我的师侄”
吕玄英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屈身行礼“吕玄英,见过小师叔”
这吕玄英乃是吕伯昭的孙子辈,倒是的确该叫风无尘一声师叔。
面对这吕玄英,风无尘也不客气,当即问道“将吕嫣作为牺牲品,交给蔡雄,换回吕炜,是你的命令”
谁知一听这话,吕玄英竟一脸懵逼。
“什么什么意思谁要将嫣儿作为牺牲品的”
风无尘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还要装糊涂吗
吕家内部早与蔡家串通一气,打算将吕嫣交给蔡雄那个禽兽,从而让蔡家放过吕炜,你身为吕家家主,此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咳咳”
吕玄英怒急,当即咳嗽一阵,指着身侧的吕怀玉“畜生你这个畜生”
“爹孩儿错了”吕怀玉满脸苍白,疯狂磕头“爹叔祖小祖我真的知道错了”
吕伯昭抬眼看了看这对父子,眼中满是深邃。
“行了何必在老夫面前惺惺作态”
吕玄英连道“叔公此事我确实不知啊”
吕伯昭却一脸的平静,古井无波道“知道与不知道,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会在吕家上演第二遍”
吕玄英擦了擦额上细汗,屈身道“孙儿明白”
“”
吕伯昭沉默片刻,便迈开了步子,朝着吕家某处而去。
“叔公要去哪里”
“祖祠”
说罢,吕伯昭的身子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老者走后,一侧的吕怀玉却依旧不敢起身,吕嫣与陈小容母女亦一言不发,所有人都盯着那白发青年。
察觉到几人眼神,风无尘嘴角轻扬。
“起来吧”
“多谢小师叔”吕玄英瞪了地上的吕怀玉一眼,呵斥道“还不起来谢谢小祖”
吕怀玉连滚带爬起身“谢谢谢小祖谢谢小祖”
说罢,吕玄英又走到了风无尘的身侧,脸上堆满了笑容“叔公他老人家去祖
祠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还请小师叔随我前往大厅落座喝些茶水”
风无尘也不客气“那便叨扰了”
“”
大厅之中,风无尘与吕玄英坐在了上座,其余人则手足无措,除了吕嫣,每一人脸上都写着紧张。
“不需要如此拘谨,我是你们吕家长辈的晚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大家随意些吧”
“是”
“”
正当堂内气氛有些尴尬,吕玄英忽的笑道“小师叔气度不凡,不知是出自太玄天哪个名门望族”
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试探,风无尘摇头“望族称不上姓风”
风
吕玄英猛一思量。
这个姓氏却不多见,但他脑海之中一时却想不到任何姓风的望族。
莫非真如对方所说他真的只是出自寻常家族
然而此念刚落,他便立马掐灭。
此子虽然年轻,但却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冷意,那是上位者才会有的气息。
再者,以他天王境的修为,却也看不透此子的境界。
这要么是因为对方修行的功法过于高深。
要么是因为对方身上有何隐藏境界的宝物
当然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便是对方的修为远胜于他。
不过这等可能性却是被他迅速否认了。
一个骨龄不过百岁的小辈,若能修成天王,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但若非出身名门,那一定是出自某个大派
吕玄英心中暗道,旋即又问“恕晚辈斗胆,敢问小
师叔与我叔公他如今属于何门何派啊”
风无尘依旧滴水不漏,刻意买了个关子“北境一个无名小派,上不得台面”
眼看接连两个问题,却什么信息都没问到,吕玄英面露尴尬。
这时,风无尘索性反客为主,主动问道“不过吕师叔似对你们吕家颇有微词,这其中的事情,吕家主可能给我透露些许啊”
“呃叔公他不曾与你说过”
风无尘摇头“不曾在今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还有你们这些个晚辈的存在”
“啊这”
见吕玄英有些为难,风无尘笑道“你放心说便是,师叔既然当着我的面与你们表明身份,便说明他没打算瞒我”
吕玄英点了点头“也罢此事对于吕家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吕家在立族以来,便一直是一代单传直至我爷爷与叔公那一代,却嫡子双生一时有了两个继承人,且又皆天资纵横便是我爷爷吕伯策与叔公吕伯昭”
一边儿说着,吕玄英一边儿叹道“我爷爷的性格相对内敛,而叔公的性格相对激进,在宗族大事之上,二人也屡屡产生分歧只知后来,为了家主之位,二人挤压已久的矛盾终于变得更加的尖锐起来当时的二人皆年少气盛,互不相让,最后,族老介入,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我爷爷吕伯策,而叔公他也一气之下,离开了吕家”
风无尘的
眉头逐渐皱起。
吕伯昭与吕家的恩怨倒是不算太复杂。
但他却又诸多疑惑。
这吕家竟有族老
所谓族老,乃是一族之中德高望重之辈,拥有莫大权利的同时,也拥有强大的实力,与扶摇宫的阁老无异。
但吕家既然有这等存在坐镇,为何还会凋零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