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在铁门外嚣张叫嚣,负责守门的十几个农民工们汗毛倒竖,真怕这家伙叫来同伙,把自己这边的人拘捕进去。

    “快把这情况告诉华总他们”

    “还有那姓路的省长,到底管不管用啊刚才,就是他让我们把人放了,现在,他放的这帮人,却反过来要报复我们娘的,这办的什么事”

    “会不会是姓路的,和这人来个里应外合对付我们”

    这个30岁左右的农民工心急火燎,从工地大门口,冲进路北方和季蝉等人,一起设立在工地工棚内的临时指挥部。

    他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不好啦不好啦刚才咱们放走的那个家伙,就是开枪打死陶勇的那人现在非但没走,而且还在打电话叫人最重要的,他还放狠话,说要把刚才羞辱他的人,全部都抓起来”

    此时,路北方和季蝉正在指挥部里,与地产公司老总华凌峰、项目方负责人张悦,还有包工头王强、杨长发,以及五位农民工代表,商讨整个事件后续的处理方案。

    现在猛然听到消息,路北方涮地站起身来,无奈手被铐着,勒得生疼,只得又坐下。

    他眉头紧皱,怒火“噌”地冒出来“还有这回事娘的,这狗东西,还敢回来撒野”

    路北方当然清楚,蔡忠作为省委常委、省公安厅长,心里咽不下被人羞辱这口气,也肯定认为自己借机揍他,是趁机报复昔日的仇恨。

    只是,他这回揍他,真没有挟私报复的意思,而是为了演出苦情戏,帮他脱身谁能想到,他竟如此忘恩负义

    这农民工见路北方似乎不太相信,急得直跺脚,站着说道“真的,千真万确刚才他旁边还有人劝他,好像是省纪委的结果呢这混蛋,直接把劝他的那人也给揍了”

    “啊”路北方见状,牙龈瞬时紧咬,恨不得立马冲出去看个究竟。只是无奈自己为了取得这帮农民工信任,手还铐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没办法,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扭头对季蝉说道“季部长,要不您去看看到底啥情况这狗东西,还在发什么疯他难道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

    季蝉现在对路北方的安排,已经很是佩服。

    她知道路北方行动不便,当即点点头,站起来道“好我现在就出去看看大家也都别紧张,谅他不敢真叫人来抓人况且,有我们在大家大可放心”

    说罢,她在这农民工的带领下,朝着工地大门口走去。

    来到工地大门处,季蝉隔着铁门,看到蔡忠正双手叉腰,满脸狰狞,扯着嗓子叫嚣着,身后还跟着一群手下,个个神色嚣张,活像一群恶狼。

    季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透过铁门的门缝,大声喊话道“蔡忠,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和路北方正在里边和他们谈判,问题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你却打电话带这么多人来抓人,是什么意思”

    蔡忠听到季蝉的声音,转过头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阴阳怪气道“哟季部长我跟你说,这事儿,你最好少掺和。这帮刁民往我嘴里堵卫生巾,还有那路北方,出手扇我耳光他们敢如此对我此仇若不报,我誓不为人我跟你说,你最好跑远点,就当没看见这回事”

    季蝉心里怒火中烧,义正辞严道“蔡忠,你身为省常委兼公安厅长,应该清楚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性质今天,你打死无辜人员,还要报复群众,你这是在犯罪你懂吗现在,我们和对方,已经在积极解决问题了,你还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更复杂而且,你不要以为你手中有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党和人民赋予你权力,是让你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用来欺压百姓的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更为严厉的法律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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