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着嘴唇都没有血色的n,还有四周仅有的一会儿阳光,夜幕又要来的天色。
季绵绵坐在地上,再也绷不住的哭了起来,“呜哇,呜呜,呜,老公,呜呜我好累呀,妈妈,我想回家,呜呜,甜儿我快坚持不了了啊。”
她坐在地上大哭了一场,想大姐,不听大姐的训练;想哥哥,以前在家老戳戳事儿让哥哥替她背黑锅;想云姐姐,“一口嫂子我都还没喊呢,我太难受了。”
还有她的小可爱宝贝,季绵绵想爸爸妈妈们,想爷爷奶奶们,她坐在地上哭的毫无形象,从进来到现在,第一次崩溃大哭。
日子,太难熬了。
她哼哼呲呲的哭了半天,又打了闻着腐臭味飞过来的苍蝇和虫,感受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她抹了眼泪,站起身,嘴巴还难以自控的抽泣着,不停下手下的动作,拉着地上的n,将自己的衣服捆在她腰上,继续转身拖拽着走。
夜色来了,
季绵绵炸了一边空地方,只要不下雨,n先暂时安置在这里。
季绵绵给n的一圈都放的粗木棍,足够燃烧。
接着,拿出身上仅剩的生火绒球,手心都摩擦红了,泪水和汗水一滴滴的落下,季绵绵用袖子擦了额头,接着点燃木棍,放在n身边驱虫保护她。
四周都放了,她怕柴火不够,自己又搬了好多。
最后她坐在地上,整个人累的只剩下麻木。
但她顾不得麻木,从地上起身,重新检查了四周,晃了晃地上昏迷的n,“先撑着,我去找物资救你。必须得撑着等我回来听到没有,你死也得发挥你的诶价值保护我”
季绵绵又不放心她,还把全部物资都放在她身边,“n,如果你醒来饿了,先吃一些,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季绵绵抹了汗水,走入夜色。
其实,夜,不能赶路的,特别是在密林中,
有些雾气甚至都有毒,容易迷惑人的神经,更别提那些夜视动物了,一个擦伤甚至就能致命。
季绵绵自然知道,但没办法了,她只能走这一条路。
没走一处,季绵绵都在树上做个标记。
直到,伸手不见五指时,季绵绵一个人站在密林正中心,嘴角又下压了。
她抽泣着,扎进裤子缝隙,往前走着。
不知道什么叶子刮伤了她,季绵绵也管不着了,她朝着林子深处走去,背后的浓雾遮住了她的去路。
直到,浓雾将她全部包围,季绵绵站在其中,彻底没有了方向
季绵绵没有经历过绝境时刻,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什么叫绝境,
该何处逢生
处处是死路。
云澈也在大雾中迷失,他观察着四周,浓烟的味道让他捂住了口鼻,见到粗壮高大的树木,直接攀登而上,俯视下方的凝烟,
他深知,此时不宜走下路,而现在最适合的,还是在树上找个安全地带。
云澈身上没有野人的披肩蔽体了,带着累赘,而且是夜晚,这会儿已经甩开后边两个难缠的小鬼。
他在树上穿梭,
忽然,
季绵绵察觉身后有一道影子闪过,她手扶着树干,警惕的一动不动。
影子似乎没察觉到她,还有树枝的晃动,
季绵绵跳跃到一个粗壮的分支后,用枝干挡住自己的身形,尽量隐藏自己,她在背后窥探着那个深夜移动的人,
季绵绵朝着后方微躲了一下,手里捏着偷来的刀具,如果对方充满恶意,那么她也不能站着等死
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那就再好不过。
季绵绵站在那里,
云澈站在不远处,他眼眸闪过利光,转身,季绵绵藏的更严实,呼吸都是用嘴巴,将其压的很低很慢,
看着那团阴影越来越近,
季绵绵捏紧手中的刀具,
云澈摘了树上的的分叉枝,难道,那两人又追上来了
不对,那两个人是新进来的,下边的浓雾弥漫,他们不敢在这个环境下赌,难道,是第一批进来的
这样,云澈更要小心谨慎了。
季绵绵凝视着他的小心防备,一滴汗水落下,眼神凝聚所有的注意力,直到,
“小心背后”
云澈瞬间转身一个树杈挥掉背后的毒物潜伏的攻击,接着他跳跃转身换了另一个树枝处站立,刚才那一声
“多谢。”
季绵绵瞬间瞳孔瞪大,夏国人
她刚才的提示,是出于下意识,所以说的话也是汉语,没有用英语。
他却也用同样的国语道谢
这里的人卧虎藏龙,不排除有人会她们国家的语言,
可这一声
季绵绵站在树干后,“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你接下一句。”
云澈这声音越来越耳熟了。
随即他也开口,“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季绵绵“爱国。”
“敬业。”
“诚信。”
“友善。”
很独特的核对国籍外号,云澈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能直接确定彼此国籍。
“我不愿开战,但你,”
“太巧了,我也不想动手。”
季绵绵走出树干后,和云澈隔空对视。
两人看着对方,越看越觉得眼熟,刚才的声音,越听也越觉得眼熟,
季绵绵努嘴小声问了句,“我们是不是见云唔”季绵绵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球,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甚至,季绵绵怀疑自己吸毒雾气吸多了,她都没相信眼前站着的人。
云澈也脚下差点被站稳,急忙扶着树,然后低头看着脚下快要散去的雾气,他也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怀疑是吸毒气眼前出现幻觉了。
两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彼此,然后,都不可思议到想给自己捅一刀清醒清醒了。
雾气散去,
两人立在密林下,对视。
谁都没开口,又彼此都要震惊到死了。
季绵绵先上前的,她抬手掐了云澈一下,“靠,活的,热的,真的”
云澈“你掐我干什么,你这么不掐你”
季绵绵“我怕疼啊。”
云澈“”靠,她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