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金九龄点评追妻
不管叶蝉衣怎么说,南苹还是怀疑。
看着对方怀疑的眼神,她也不在意,只是把话说完就好。
叶蝉衣的目的也不在于让神水宫百分百信她,只要神水宫知道,金九龄打算将她们拉下水,那么在布局的最后一环,对方就一定会参与,不说不留余力,能顺手帮忙将金九龄整垮也不是不行。
只要这个目的能达成,其他的就是浮云。
猫猫为这思路震惊“小叶子牛批”
这不妥妥的借力打力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神水宫这趟只要出了手,那就被利用得彻彻底底了。
叶蝉衣骄傲道“那是,我们靠脑袋吃饭的嘛”
靠脑袋吃饭的小姑娘,在南苹发飙之前,就告辞离开,赶回河间府。
离开庵堂的路上,叶蝉衣心情甚好,轻声哼歌。
陆小凤长长吐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神水宫都是怎样一群人,你还有心情哼歌”
“人家姑姑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叶蝉衣道。
她还在人地头范围,不好讲人坏话。
而且小猫咪扫描南苹的生平,除了打死过几个有暴力行径的下头男之外,对方干的全是好事,就是脾气冲了点。
再说,甭管她们原来讲不讲道理,到底是正派反派还是灰色地带,在她掏出册子深情演绎,却没被乱棍打出来的那一刹,对方就没任何对不住她的地方。
这也没道理讲任何坏话。
花满楼从扇袋里掏出折扇,“唰”一下打开,慢悠悠扇着。
“我们陆公子被一个寨子的人追,都能乐得翻跟头,现在怎么就发愁了”
陆小凤视线下瞥,看着他衣摆的褶皱,揶揄道“哦难道我们花公子就不发愁”
这褶皱捏得,衣摆都快要破了。
楚留香不说话,他看戏。
好朋友斗斗嘴吵吵闹闹的日子,比春日百花、夏树鸣蝉、秋山枫叶、冬雪覆山还要美妙。
怎能不好好欣赏。
四人远赴神水宫时,留在河间府的无情四人也没闲着。
追梦气喘吁吁跑回府衙“大师兄事情都办妥了”
铁手也刚从外面回来,大步踏进无情住的房间里“我这边也搞定了。”
“噫”追命四顾,“冷血呢”
冷血抱着剑,像一根没有感情的木柱子一样,立在金九龄床头。
一开始,金九龄还捏着鼻根说了一句“你不用守着我。”
自打冷血面无表情说完那句“世叔说,要寸步不离保护你”就不再说话,犹如影子一样跟着他后,他就不挣扎了。
只是心底还会暗骂几句,这死心眼的玩意儿。
在冷血的“保护”下,金九龄失去了“眼睛”和“耳朵”,待他病好,珠宝消失带来的骚动,已平复得差不多了。
金九龄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努力压住怒气,让自己快些把病养好。
与金九龄一样,处在“保护”之中的,还有吴护卫和花护卫。
只不过守着他们的是六扇门其他捕头,武功不够,人数来凑,一人有三人守着。
府衙里所有的动静,都在无情的掌握之中。
他看着眼前的棋盘道“棋子已失去双目双耳,执棋者也是棋子本身,犹如断裂了一根臂膀,不敢妄动。”
捧着水壶和铁手分水的追命“啊”
他们大师兄说话,能不能直截了当一些
听不懂。
无情撚起一颗白子,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辗转。
他清冽的眼神,虚虚放在棋子上。
磕。
白棋被轻轻放到棋盘上“是时候给断掉臂膀的人治伤,和失去双目双耳的人团聚了。”
绣花大盗,也该现行了。
叶蝉衣他们四人回到河间府后,“绣花大盗采访小报”已几乎人手一份,连倾世男妃霸道王爷要追妻都在私下里通传。
“无情捕头办事速度真快。”叶蝉衣感叹,“我们商量的计划是让他编撰吧他这样直接挪动我的心血,我是不是可以收点版权费”
花满楼还认真想了想“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朝廷对这类书籍的流通,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大捕头要追究,我们恐怕吃不了好。”
“好吧”叶蝉衣很失望。
花满楼忍不住轻笑“可大捕头是我们的朋友,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拿出五千两银票,交给叶蝉衣,“他最近手头应当有些紧,这钱,我先替他出了。”
叶蝉衣接过那张五千两银票,肉眼可见的开心了不少。
可转念一想。
花花可是她的,那花花的银票也就是她的银票
罢了。
都是好朋友,版权费就先放一放,等无情有钱了再去讨债。
她将银票叠好,收进背包里。
开心,幸福,快乐
咕噜
肚子打鼓警告。
叶蝉衣捂着肚子,幽怨看陆小凤“都怪你,我们都饿得能干掉一只猪了,为什么还要来这种排队才能吃到饭的地方。”
时刻背锅陆小凤“”
楚留香收起折扇“我下楼去,先买点别的来垫垫肚子。”
“别”陆小凤自觉道,“还是我去吧。”
他就不留在这里被衣衣姑娘逗乐了。
不等楚留香拒绝,陆小凤直接从包厢的窗户翻了下去。
斜对面就是他好朋友西门吹雪开的合芳斋,那里的糕点也是一绝,除了贵,也没别的缺点。
不过
陆小凤晃着从花满楼腰上顺来的荷包,乐了。
他们花公子有钱,不花是王八。
合芳斋也是要排队的,可陆小凤刷脸走后门,成功买了几盒新品。
其中还有两盒八味花点,有一块糕点竟然是栗子五仁鲜肉味儿。
掌柜的说这是最新口味,别人高价都买不到,还给他用油纸多包了两块。
陆小凤就默了。
他欣赏不来这种口味。
“陆小凤”
一出后门,他就听到了一道欢喜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阔别多日的金九龄。
“金捕头”陆小凤熟稔道,“好起来了都开始和大捕头一起办案了”
他朝其他人也打了个招呼。
金九龄叹了口气“那可不,再躺下去,我就能发霉了。”
追命坏笑道“你这是被冷血守怕了吧”
试想一下,半夜醒来,还能看到冷血这家伙蹲在床头,目光像狼一样,炯炯看着你,谁能舒坦
金九龄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过去。
他可不敢在冷血面前乱说什么,虽然对方可能不在意。
陆小凤也很有眼力见地打开一盒糕点,开启新话题“看你们头上都冒汗了,忙了很久吧吃个糕点垫垫肚子,再一块去酒楼吃饭我们刚点了全驴宴。”
出身苦寒铁手忍不住道“陆兄还请了谁一道”
陆小凤疑惑眨眼“就我们狂人四侠客。”
铁手“”
难怪他老是能听到衣衣姑娘怒吼陆小凤“败家子”,的确挺败家的。
无情不知斟酌了什么,开口道“去吧。”
“菜还不知什么时候上呢。”陆小凤将糕点一递,“先吃点”
盒子都打开了,他怕不吃完落了灰,回去被老妈子一样的衣衣姑娘数落。
无情不爱当街吃东西,拒绝了。
只有追命不在乎,左手右手都拿了一个。
糕点精致,一口就能吞一个。
意外的是,向来讲究的金九龄竟伸手拿了。
合芳斋的普通糕点,排队都难买到,何况是这种特制糕点。
他又素来爱吃,一时没忍住。
陆小凤就见金九龄伸手将那新出的栗子五仁鲜肉味儿的糕点吃了,还夸了一句“味甚鲜”。
他见对方意犹未尽的模样,将纸袋包着的那两块,也塞给金九龄。
走到酒楼楼下,金九龄说了句“我先去趟茅房,等会儿再上去找你们。”
楼上无长辈,礼节的事情,他们朋友之间也懒得讲究。
陆小凤只是摆了摆手,让他自己随意。
刚推开包厢门,就撞上了内急的叶蝉衣。
叶蝉衣打了个招呼就下楼去了。
茅房在酒楼后院。
叶蝉衣下去时,茅房外挂着的木牌子显示有人在,她便站着等。
茅房里,不小心将衣服打了个死结的金九龄,正皱眉解开。
“怎么还不出来”叶蝉衣对猫猫吐槽,“里面的人在干嘛啊吃饭还是生孩子我快要憋不住了”
又等了半盏茶功夫,里面的人可算出来了。
门一推开,看到叶蝉衣的金九龄张开嘴巴呛了一口风。
“嗝”他不由得打了个嗝。
叶蝉衣呆愣看他推开茅厕门的手,小心翼翼道“你吃饱了”
金九龄被这莫名的一问给问呆了。
他想起陆小凤给自己的三块糕点,寻思着或许是陆小凤顺嘴提了一下这事儿。
他便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哪能呢,才多少分量。”
叶蝉衣“”
她努力稳住,不要露出太怪异的表情来。
无名空间里,她就忍不住了,摇晃着小猫咪崩溃道“啊啊啊陆小凤的朋友都是些什么魔鬼啊”
生无可恋小猫咪“”
不知该不该提醒一下她亲爱的宿主,她自己也是陆小凤的朋友。
金九龄让开位置“你也是来上茅房的吧。”
他净了手,顺道拿出帕子,沾水擦了一下嘴角。
刚才吃完栗子糕,总觉得有些粘嘴。
叶蝉衣“”
妈惹,他还擦嘴
叶蝉衣恍惚地走进茅房,低头一看,恭桶干干净净,只有几点水迹。
他真的吃了
心情复杂的叶蝉衣,回到包厢还忍不住关注金九龄。
“嗝”金九龄还在打嗝。
陆小凤关心道“金兄为何一直打嗝可还要紧”
金九龄打嗝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目击者叶蝉衣犹豫开口“他刚才吃了点金黄金黄的东西可能吃的时候呛风了”
金九龄想起那糕点,栗子粉的确金黄金黄的,他也的确呛了风,便点头,简短道“是。”
叶蝉衣在心里狂叫。
他承认了
面上,她按捺住诧异,对陆小凤感叹“你这些个朋友爱好都挺特别啊”
知晓金九龄吃了栗子五仁鲜肉味儿糕点的陆小凤,跟着感叹“的确。”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古怪的味道
花满楼和楚留香“”
是他们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些话说得怪怪的。
全驴宴终于上了桌。
一群东奔西跑,忙碌劳累的人,顾不上喝酒聊天,先一通狂吃。
叶蝉衣端着那张清冷的脸,手下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慢。
花满楼听她那嚼两下就往下吞,筷子飞速奔走在各个碟子里的声音,就怕她噎了。
筷子飞了一阵,速度慢下来,温雅君子便将温热的花茶往她左手斜上方放,这样可以保证不被误撞,弄到身上。
“慢点吃,不够我再点。”他在叶蝉衣耳边温声说,“口干了就先喝点水。”
叶蝉衣只点头,听了一耳朵的陆小凤却毫不客气“再来一份酥肉火烧还有花公子,我也想喝花茶。”
他的筷子忙着,用眼神示意花满楼。
花满楼能意会他的意思,但是不想理会他的调侃。
楚留香给他递了一杯酒“陆公子喝什么花茶,喝酒吧。”
只是嘴贫的陆公子,也就放过了花公子。
叶蝉衣默默翻了个白眼。
幼稚。
九人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时,酒楼一层的台子,敲响了锣鼓。
叶蝉衣是个爱看热闹的,她推开门,走到栏杆前,往下看。
哐哐哐
咚咚咚
锣鼓声里,一对眼熟的爷孙正坐在台上。
“嘶”叶蝉衣对缓缓走来的花满楼道,“楼下那对爷孙,不是我们在保定府时,见过的那对爷孙吗”
等楼下开口讲话后,花满楼才回道“是。没想到他们也来了河间府。”
无情不语。
这可是他让追命特意请来的。
金九龄奇道“你们竟然连讲故事的老先生都认识”
陆小凤手上还拿着酒壶和酒杯“走南闯北,什么人都能认识几个。香帅还认识你们几个大捕头呢。”
楚留香闻言,不禁用手摸了摸鼻子。
贼与官兵相识,的确不常见。
还是司空摘星明智一点,遇上就躲着。
“爷爷,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是什么呀”小红丫头引出话头来。
天机老人一摸胡子“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是绣花大盗的故事。”
这话一出,金九龄眼神闪了闪。
他今日才痊愈,和四大捕头一起出门查案,却碍于冷血一直相随,一无所获。
或许,能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一些别的事情。
听到这话,看过追妻的人,眼神不由得飘忽起来,试图在四周找到同样看过的朋友。
楼下还有不少陌生人,对了个眼神,就心知肚明。
“绣花大盗”小红歪着头,“大盗还会绣花吗”
天机老人呵呵笑道“当然,这绣花大盗天生不爱当男儿郎,只喜做女娇娥,这女儿家的活计,他可是样样精通”
巴拉巴拉。
天机老人嘴里的追妻明显是自己二创过后的新故事,在保留原来主线的基础上,将那些个直白的风月事修饰了不少,不至于被府衙抓去关了。
然则。
这并不能改变这个“他逃他追,追到让他嘿嘿嘿”的故事内核。
金九龄听完,脸黑了一片,差点儿忍不住跳下去找那对爷孙的麻烦。
叶蝉衣瞥见他黑沉沉的脸色,乐得不行。
面上,还要装模作样道“金捕头也觉得这个故事不行吧。”
金捕头勉强笑道“我倒是从未听过这么离奇的故事。”
“这也不算太离奇。”叶蝉衣道,“我还有更离奇的版本,金捕头要不要一起欣赏欣赏”
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金九龄有种不详的预感。
偏偏,叶蝉衣从衣袖里面掏书的动作,比他开口拒绝还要快。
金九龄刚张开嘴,怀里就被塞了一本书。
“来来来,我们回包厢看,好好探讨一下绣花大盗那离奇的一生。”她煞有其事道,“说不准能从中找到一些什么线索。”
金九龄“”
猫猫狠狠惊讶住了。
不愧是她宿主,操作还是一贯惊人。
拉着当事人点评自己的龙阳故事
亏她想得出来。
陆小凤无意中当了一把助攻,搭着金九龄的肩膀,把人往包厢里面捞“走吧,这爷孙的故事讲得含蓄了一些,你还是看看手上这本比较好。”
他致力于向每一个还没受到“霸爷”冲击的人,举荐这本书籍。
眼睛受伤这种事情,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
光听就已经很不好的金九龄,被迫将追妻看完。
当看到那交织在一片朦胧譬喻里面,直白粗浅如“好哥哥,痛煞我也”、“蒙比你这个瞎了眼没了心肝的东西,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爱我的身子,你下贱呸”云云。
金九龄看得额角直蹦跳。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疼。
陆小凤不知他是绣花大盗,只以为对方是被辣到了眼睛,于是揶揄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怎么样这故事好看吧”
“噗”叶蝉衣被陆小凤这堪称在别人伤口洒辣椒水的行为,逗得没忍住笑。
旁边花满楼赶紧递帕子。
叶蝉衣擦走嘴角水迹,清咳了两声,将笑意镇压到嗓子里,一本正经道“看来金捕头也觉得这个故事不简单吧”
金九龄坚强睁开眼“我觉得”
“你也觉得这么离奇的故事,一定是真的吧”叶蝉衣一拍手掌,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也只有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绣花大盗才有可能以男子之身,做出穿大红棉袄裙,翘着兰花指绣花的事情来”
她还拉上陆小凤“老陆你说对不对”
陆小凤点头,叹了一声“衣衣姑娘说的是。”
他也不敢说不是。
金九龄还想挣扎一下“可”
“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绣花大盗身上,就不奇怪了,对不对”叶蝉衣扯走陆小凤,换了个位置,拍着金九龄的肩膀道,“金捕头,你方才细看了蒙比第一次霸王硬上弓的戏没有”
金九龄“”
“这蒙比初见铁秀,一见倾心,三见就当即把人拉到了被窝里。”叶蝉衣满脸厌恶,“关于这一段,金捕头看出什么蹊跷没有”
金九龄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只觉得这本书里里外外都写满了“胡扯”二字
“此人行径”他艰难评价,“实在禽兽”
叶蝉衣却激动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一脸赞许“我就知道,这种细节也就只有金捕头这样破案如神,观察入微的人才能发现。陆小凤和楚留香太粗心了”
陆、楚“”
他们拒绝拉踩。
金九龄持续默然。
“这红被上的禽兽戏水图,除了用来助以描摹二人亲密行径,寓意禽兽交颈相缠,顺道指桑骂槐,嘲讽蒙比的强抢豪夺之外最重要的”叶蝉衣顿了一下,直到所有人看过来认真听她胡扯以后,她才继续道,“这分明就是铁秀在暗示自己立志为兵,却最终做贼的无奈啊”
金九龄心里一突,看向叶蝉衣的眼神,有些隐忍在深处的微妙。
陆小凤是全场最认真的人,他伸手拿走金九龄手上的书,翻到那一段,细细琢磨了一下。
“嘶这红色锦被,除去鸳鸯图案之外,绣边居然是用金戈为图案”他惊讶道,“难不成铁秀原本当真有着一颗想要当兵做捕快的心”
楚留香都没忍住,探头看了一眼。
小猫咪听得目瞪口呆,压着耳朵,满眼佩服道“小叶子牛批啊,想不到你写的时候,连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这不正好一步步暗喻出金九龄的身份
心细如发的,是她亲爱的宿主吧
“不。”叶蝉衣在无名空间道,“当初只是觉得用刀戈缝边比较酷,衬蒙比霸道王爷的身份,这一段是我刚刚临时想起来胡诌的。”
猫猫“”
她爱的粉红泡泡破裂了。
叶蝉衣继续忽悠“再来看他童年那一段,铁秀从小就爱干净,穷讲究,哪怕脸再怎么粗糙,他也坚持洗得干干净净,甚至会给自己茂密的大胡子编辫子,串珠子”
“这么说来,这个绣花大盗其实是个非常讲究的人。”陆小凤跟着抿线索。
金九龄感觉后背寒毛立起。
为何
不过是市井胡编乱造的话本,怎么里头字字句句全是暗喻他的关键信息。
难道
他们几人里面出了奸细
正想到可怕之处,叶蝉衣就点他的名,问道
“金捕头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