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反派
叶蝉衣的脑袋,往旁边一砸。
她感觉自己的头即将要炸掉
花满楼肩上一重,赶紧低声关切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吹了太久的风,有些头疼。”她又往温雅君子脖颈处钻了钻。
花满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无发热的情况,于是伸手替她揉着。
“有没有舒服点儿”
叶蝉衣点头“有。”
花满楼便继续帮她揉,叶蝉衣便继续在无名空间盯着地图和岛上人物资料图头疼。
很好。
上官金虹、荆无命、原东园、橘子皮老头儿、宫九、黄山古松居士、木道人,这七个人集齐是想要召唤神龙吗
不过橘子皮老头儿并不在无名岛上。
叶蝉衣用脑袋哐哐撞君子。
“要不我们先去里面坐坐”花满楼说的里面,指的是溶洞。
叶蝉衣点头,随着花满楼的力度站起身来。
咕咚
专心在无名空间和自家宿主分析情况的小猫咪,一身价值两千三的皮肤,滚落在地。
猫猫一脸懵圈。
“小叶子”猫猫怒吼。
叶蝉衣清咳一声,蹲下来,捞起小猫咪“对不住了统统,头太疼,一下子没想起来你在我膝盖上。呼呼吹吹,不疼了。”
小猫咪木着脸,用肉垫把叶蝉衣的脸推开。
哼
不原谅
他们进到山洞,山这边的朋友个个热情如火,要拉他们一起玩骰子。
叶蝉衣揉着额角,一脸痛苦拒绝。
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靠在花满楼肩膀上,极其小声和他对着小猫咪踩点找来的情报。
“我太命苦了”叶蝉衣假哭,“别人一次对付一个boss,凭什么我就要一次对付七个那么多天杀的反派造孽,太造孽了啊”
花满楼有疑问“波斯还是博思”
反派他知道,衣衣常常念叨,就和做尽坏事的混蛋意思差不多。
但这“波斯”难道不是地名吗
“这是老板、幕后操纵者的意思。”叶蝉衣不假哭了,正经起来,“这里面,黄山古松居士最好对付。宫九功夫虽然高,但是他和原随云一样,有着自己显而易见的缺点。要是找准了点来攻击,哪怕武功比他低很多,也能轻易制服”
比如,一人使用鞭子抽他,一人候在旁边将人捆绑,效果一准儿好
宫九其人就是受虐狂,一被打就兴奋到控制不住自己。
“荆无命其人,是上官金虹的影子,他这一生没有任何在乎的人和事物,一心一意只对上官金虹”
说到这里,叶蝉衣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她和猫猫确认“荆无命,性别男”
小猫咪拉出资料,指着屏幕,上面性别一栏,的确写着“男”。
好吧。
是她没有古人精神,不懂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
“再说这坐拥千万身家的上官金虹,为人除了高傲以外,真找不出第二个弱点,他对世间一切无情,哪怕荆无命为他豁出性命,等荆无命失去利用价值以后,恐怕他也能毫不犹豫丢弃。就像他丢弃以前的护卫一样。他冷静得太可怕了,而且一双子母龙凤环,几乎比小李飞刀还要例无虚发。”
花满楼轻声安慰“性子高傲,本身便是缺陷。比武之中,本身就轻易容不得轻视对手。这便是他的致命弱点,又怎会无法对付”
叶蝉衣叹气“可还有原东园、橘子皮老头儿和木道人。”
“或许”花满楼还比较乐观,“原老先生和木道人两人,只是凑合出现在海岛上呢”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带着太大的疑问语气,显然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若是无事,又岂能这么凑巧。
君子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叶蝉衣只能说“但愿吧。走一步看一步咯”
她重重吐出来一口气。
五人里面,除了原东园从来没出过手,资料并无记载以外,武功最高的是木道人和上官金虹。
属于
刚好压他们一头的存在。
摔
他们三个月跨进大宗师巅峰,叶蝉衣本来还有点沾沾自喜,结果一对比就要完。
不行,不能这么想。
上官金虹和木道人都是老家伙了,他们多年轻
要是同年龄段相比,他们俩连宫九都不如
这么一想,她又把自己安慰好了。
和陆小凤做朋友就是好,自我安慰这一套,可以学得特别熟练。
“走吧。”叶蝉衣站起来,“我找老楚,你找老陆”
花满楼见她重新打起精神来,放心笑着点头“好。”
两人散开,交错时间说悄悄话。
瞧着,就像是商议赌桌上的事情一样。
“商量好了没有”庄家看着他们,一脸怀疑,“你们不会是要出千吧”
叶蝉衣摆手“说这些我们就是囊中羞涩,要谨慎下注。”
楚留香握拳轻咳一声,掩盖住自己刚才变化的神色。
骤然听到这岛上高手那么多,稍稍失态,也算情有可原。
“我们决定好了。”
他将银两压到“大”那边。
庄家揭开竹筒。
“四三六,十三点大。”
叶蝉衣立即道“你看,我就说谨慎点肯定有好处”
已经输掉一荷包银两的楚留香,摸摸鼻子“衣衣姑娘说的是。”
叶蝉衣将银两捞回来,装进楚留香荷包。
庄家怀疑看着他们,摇晃过后,将竹筒砸在桌上。
“下注。”
叶蝉衣用眼神盯着庄家,在楚留香耳边嘀嘀咕咕。
庄家“你们离赌桌远点儿。”
他怕这一脸精明的两个人出老千
不然,那个一直输的公子,怎么这几把全是赢
这话正合叶蝉衣的意思。
她摆出“你怎么不信我,我真是好委屈”的表情,利索后退七八步“够远了吧我们能商量了没有”
庄家看着老远的一段距离“随你。”
总不至于这样远,也能作弊。
“事情就是这样。”说话声音小如蚂蚁的叶蝉衣,松开自己的手背,对庄家道,“我们决定好了三十两,小。”
她将银子抛过去。
庄家开竹筒“一一二,四点小。”
他目瞪口呆看着叶蝉衣。
叶蝉衣拍拍手“也就赢了六把而已,这么惊讶看我作甚。”
庄家没说话,旁边的人嘀咕“姑娘啊,可你一共就赌了六把”
“才六把”叶蝉衣过去收起银两,大气道,“我们凑个十全十美怎么样”
庄家“”
您倒是瞧瞧我高兴不高兴。
叶蝉衣又赢了一局,就不玩儿了“你们手气不太行,我不和你们玩儿,换一桌。”
楚留香听到,庄家重重舒了一口气。
他无奈轻笑着,摇了摇头“衣衣姑娘又何必恐吓他们。”
“我只是将你打探消息送出去的银两赢回来而已。”叶蝉衣将荷包抛回给楚留香。
打探消息就打探消息,伤害荷包做甚。
荷包又没做错什么事情。
她背着手,走向陆小凤,开口就是“怎么样输了多少钱”
和楚留香故意在输钱不同,陆小凤他是爱赌,但是技术真的菜。
四人一起打麻将,回回都是他承担所有,回回都是他想要通宵不结束。
陆小凤“五百两而已,也不多。”
他说得心虚,赶紧转移话题“花兄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他压低声音,用手挡着,“木道人其人素来游戏风尘,爱围棋爱诗酒,可没听说他爱争权夺利、私揽钱财啊。”
叶蝉衣举了个足以说服他的例子“霍休还醉心山野,退避红尘,不问世事呢。”
陆小凤“”
“能被人随便看出来的野心,还能叫野心啊”她含糊着声音道,“他带着黄山古松居士来了,我跟你演一场戏,给你个机会主动接触他。”
陆小凤“”
“五百两是吧”叶蝉衣就着那含糊的劲儿,做出咬牙切齿的模样,“陆小凤你现在出息了输个五百两不是钱,是打水漂的瓦片对吗”
陆小凤“”
不是,这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他没准备
“我看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她反手摘下腰后的鞭子,手腕一甩。
啪
破空声还带呼啸回转。
陆小凤往后退两步“不是花满楼、楚留香,你们俩不劝劝”
他可还没同意一起演呢
衣衣姑娘这一副老娘教训顽皮孩子的架势,是要闹哪样啊
花满楼摆出淡定微笑的模样,语带促狭“不劝。我想看你改这个坏毛病,已经想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我要学会珍惜。”
楚留香摸着鼻子,亦是展颜一笑“我等这一天,也等了蛮久了。”
团“宠”陆小凤目瞪口呆,转身就跑。
刚跑出溶洞,差点儿撞上人。
他赶紧扭身躲开。
那人见陆小凤撞来,也扭身躲闪。
“年轻人,走路小心些。”一道带着空旷回响,沉暮嘶哑的声音,这么说。
说话的人戴着一个黑纱斗笠,从头到尾罩在纱布里。
在他背后,还有一个穿着讲究,脸部光滑白净,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叶蝉衣警惕盯着这个人,挪开脚步,让出一条路来。
两人却并不进溶洞,只是走到原东园旁边坐下。
“东园先生,别来无恙否”戴斗笠的人说。
原东园口吻平淡,十分客套“尚好。老刀把子和表哥风采依旧。”
不熟
叶蝉衣推了一把陆小凤“你去,假装道歉,探探虚实。”
陆小凤“”
他们初来乍到,无论怎么打探都算正常吧找个借口囫囵一下,大家也就心照不宣揭过去了。
说来说去。
陆小凤觉得,他们就是要看自己笑话。
唉。
损友。
他认命走过去“老先生,刚才差点儿撞到你,真是对不住了。”
“无妨。”化名老刀把子的木道人,一副并没有在意的样子,也一副并不想要理睬陆小凤的样子。
陆小凤摸摸自己唇上修剪整齐的小胡子,转身朝叶蝉衣耸了耸肩膀,摊手。
瞧。
人家不接招。
便是在这样的时候。
陆小凤背后,有一片寒光折射。
“小心”
咳,这是最后一个副本了,因为要搞大事情,所以前期有些铺垫比前面所有副本都要多,耐心看一下哈看的时候,不要忘记小叶子的本质是什么,轻易信了她的邪。s目前要写番外,一个是“父辈爱情故事”写花爹花娘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一个是准备写些婚后生活甜蜜的,霍霍其他江湖败类的事情,花花练到天人之境后,眼睛恢复正常,可以来点眼神的感情戏了。除了这个以外,大家还有没有想要看的番外,可以先报一下,我看着写点小大纲,番外还没有准备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