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克瑞丝在那两眼放光的说着,姜姒尴尬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她怎么有种感觉把克瑞丝拐到坑里的感觉。
克瑞丝却不这么觉得,反而一脸小迷妹的表情道“反正我觉得你说的很对,那些话特别对我胃口而且你们华国不是有句叫什么,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
“我就想再试一次,就当是给我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尽力了,以后也不至于后悔。”
池衡的真实身份,克瑞丝已经知道了。
她也知道,池衡最终同意和自己合作。
目的就是为了想让他母亲放松警惕,好拿到她手里的那份名单。
而她的作用就是协助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和便利,为他打掩护。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做他的挡箭牌。
池衡心里也很清楚,即便是没有克瑞丝,还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于是,双方达成了合作。
事成之后,他们会试着真正交往一年。
“要是一年的时间,我能捂热他的心,那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会回高卢国定居,开始新的生活。”
说到这里,克瑞丝一副豁出去的语气道“如果一年后,他还是对我没有感觉,那就算了。”
至于吃不吃亏这件事,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能帮到他,也算是全了她这几年的喜欢。
愿赌服输,这是姜姒说过的。
她一直记在心里。
“也不一定。”姜姒忽然开口。
克瑞丝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不一定。”
“我说你不一定会输。”姜姒笑着又抿了一口咖啡。
那天在病房
她提到克瑞丝的名字时。
池衡有一个很明显的动作,他下意识看一眼门口方向。
克瑞丝不是很懂,茫然的眨了眨眼,“这和我输不输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姜姒笑了一下,“某人那天听到他脸色不好,还不是下意识的就跑了。”
人的心思或许可以伪装,可下意识的行为却最难控制,也最见真心。
“哦我懂了”克瑞丝瞬间兴奋了。
难怪书上说什么烈女怕郎缠
男女平等,那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烈郎怕女缠啊
“不行,我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克瑞丝明显坐不下了,她决定一会就去找池衡。
姜姒也没打算要和她吃午饭,不过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天天和他在一块”
“对啊。”克瑞丝点点头。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单位的,自然是天天见了。
而且他们现在还有婚约在身,但凡有点时间都会粘在一起。
当然,这是克瑞丝单方面的举动。
就连周末,她都没有放过。
没事就去四合院那边看他。
池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她也会跟着。
总之,不放过任何一个增进感情的机会。
说起这个,克瑞丝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还约了他下周一起去郊外爬长城呢。”
姜姒听完一脸了然的表情。
热恋期的人都这样。
恨不得把一颗心全捧到对方手里。
但光这样,好像也不行。
姜姒建议道“等逛完长城回来,我劝你可以适当的冷他一段时间。”
“为什么啊不是应该凑热打铁,一鼓作气吗”华国的这些至理名言,克瑞丝现在说起来,那可是头头是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也得给他一点思考和反应的时间啊。”
姜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这种男女博弈间的微妙心理,只能换了一个最简单的比喻。
“再好的一道菜,你天天吃,顿顿吃,也会腻的吧”
“不不腻啊。”克瑞丝都连吃了快一个月的烤鸭了,现在想想,还是想吃的不行。
姜姒无奈扶额,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人是一个吃货
“总之,你就记住一句话,上赶子不是买卖。”
姜姒道“风筝你放过吧,感情这种事其实和放风筝是一样的道理,该紧的时候你要紧,该松的时候你要松,”
“你老是把手里的线拽的死死的,风筝不仅飞不高,还容易栽下来。”
“你稍微松一松线,给它一点空间,它反而能飞得更高更远。”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得让它知道,无论它飞得多高,那根线始终攥在你的手里。”
克瑞丝听完,眼睛顿时一亮。
“那行吧,我试试”
姜姒原以为自己的这番倾囊相授,不说能让她立马抱得美男归吧,至少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哪知道,再有消息的时候,竟然是克瑞丝住院了。
姜姒收到消息的时候,简直惊呆了,放下电话就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克瑞丝此刻手上腿上缠满了纱布。
配上鼻青脸肿的表情,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克瑞丝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姜姒快坐,医生检查过了,身上的这些都是皮外伤,就是小腿有点轻微骨折,不过问题不大,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去爬长城吗怎么好好的还能从长城上滚下去。”
这事那就说来话长了。
克瑞丝看了一眼房门方向,确认关好了,这才压低声音开始汇报工作。
“我和你说,我按你说的去做了。”
姜姒一愣,“按我说的”
“对啊,就是冷他一段时间啊。”
姜姒这才知道,自打上回两人谈过话之后,她就开始天天冷着池衡。
别问,问就是工作忙。
连中午和他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平时在办公楼里碰到了,也就打个招呼就赶紧跑开。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两人一道去了长城。
克瑞丝也全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池衡
可问了好几次,克瑞丝都只说忙。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前方的青砖上躺着一条辣条。
克瑞丝从小在高卢国长大,哪里见过这玩意
踩到的一瞬间,三魂六魄都跟着飞了。
整个人都跟着窜了起来。
那段路刚好是个上坡,她这一跳重心完全失控,然后就跟一个皮球一样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也吃不准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总感觉她最近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