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啊”
独自一个人在树上发抖着的峰田实靠着体型以及个性的优势看着被人踩过造成的脚印。
他一开始的时候就稍微有那么有一点犹豫要不要下去暴露自己的,毕竟好像演习场这么大要是有哪个班级或者年级的同学前辈出现的话好像也不奇怪但是总而言之回忆了一下相泽老师的作风之后,峰田实还是谨慎了一把,没有下去。
结果就非常迅速地察觉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雄、雄英的话不是从没有受到过入侵的吗还没有受到小姐姐们的欢迎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带着颤音的气声被淹没在绿色的森林树冠之中。
被柔软树叶以及枝干所吸收的声音,让原本就已经微弱的声音被减弱到了几不可闻的程度。
分散出去的敌人本身并未太过遮掩他们的身份,而为了不减弱他们的力量以及不必要的减员也又导致了在峰田实面前擦过的敌人都是大规模集体行动的。
但本身就只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被死柄木弔所召集的甚至都只能被称呼为杂鱼的敌人们,谁都不可能指望他们能够做到什么谨言慎行。交谈与喧哗甚至抱怨不满都是难免的事情。
他们聚集起来的一部分原因除了单纯是因为遭受到死柄木弔的鼓动以外也是因为被计划本身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精密的可行性所吸引。
但是就是这样看起来有着非常可能性的可行计划却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遭到了挫败。
事情的走向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就算在死柄木弔和斯坦因面前完全不敢说什么,但是在私底下究竟会说什么已经可以说是不可控的事情了。
即便峰田实他无法彻底捕捉到完整的信息,但是他们身上蔓延而出的敌意与恶意却已经让他明白了情况。
“得、咱家得去找老师或者至少森他们一组、但”
耳边又听到了人踩踏丛林灌木接连枯枝断叶碎裂的声音,让峰田实原本恢复起来的行动力又再次变弱,只能在略有摇晃但是应该树冠还能正好遮住自己体型的树枝上端趴了下来。
“为什么我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躲起来啊”
根本连话说出都不敢,此刻只能趴在树枝上在心中疯狂后悔自己之前的不走心选择。
距离开车上山的公路不超过两百米,只不过是单纯的真的按照躲猫猫的规则找了个别人去不了也大概在逻辑范围之外的地方但现在却根本就不是躲猫猫啊
死柄木弔那双在掩藏在残肢后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一下。
就连呼吸都在短暂时间之内暂停。
“衰弱了骗人的吧,气势上完全就。”
喃喃无法传达到任何一个在现场的人的心中。
下坠时激起的沙尘灰土犹如烟雾一般铺开在场地的上空,极端意义上的高速导致了欧尔麦特其行为造成声音似乎仿佛都比本身视觉上察觉本身来的慢。
视觉之中仿佛只剩下了朦胧但却依旧足够一眼认出急剧冲击性的壮硕身影,就连那头金色的发色都无法被染上丝毫阴霾。
即便是明明未曾遭受到任何损失,但死柄木弔他们身边被聚拢的敌人们却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行动迟缓颤抖了一瞬哪怕自己才是是人数更多的一方,但是此刻却连气势也都在隐隐的无形之中被压制了一头。
那不是能用三言两语下来就概括的,属于和平的象征在面对着敌人的时候的气势。
逐渐散开的尘雾之中,首先探出的是一只犹如恶龙般展开的浮夸翅膀,不
大约是刻意设计而造就的花纹甚至还能够看清那金属的光泽。
在犹如活物一般微微颤抖地由着织物所构成的翅膀之下
银色的头发同样暴露在了阳光中,死柄木弔几乎是瞳孔颤动着地看着女孩子轻描淡写地从欧尔麦特那个杂碎的身上跳下来,被紧身衣所勾勒得曲线毕露的身材暴露在视线之中,他看着森众唯的手指并不安分地搭在欧尔麦特的颈后沿着肩膀滑了下来,细跟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被染上了些许尘土。
在欧尔麦特投下的阴影之中,女孩子近乎是淡漠地用那双绿色的眼睛投下一瞥。
咔。
相比起现场来说要细微的太多的声音,但却让一开始就神经紧张的黑雾看向了在他身侧的死柄木,同时下意识向前站向了一个近似保护他的区域。
黑雾所听到的,以及在瞬间靠着余光所察觉到的是死柄木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手指在脖颈上留下的伤痕造成的声音,以及完全没有被主人所注意一般鲜红色的细小珠粒肆意地顺着脖颈皮肤的弧度向下滚落入了他的衣服下。
“啊啊我该有预感的。”猩红色的双眸投下来的眼神越过了欧尔麦特的身影,带着病态颤抖着的声线,死柄木弔用着即便欧尔麦特也能够足以捕捉的声音这么声音越来越大的说着,“说起来你们的确是应该组队过来的毕竟众唯这个小鬼理论上的确是被你助手养大的,而更进一步的来说,虽然我觉得根本不匹配但是”
模糊而又朦胧的感觉。
就像是融化在口腔之中的奶糖糯米纸,猩红色的眼眸近乎好似融化一般投射向了女孩子的双眸。
又好像在心中揭开了某一层纤细透薄的包装纸一般,带着脆弱到几乎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但却尖锐的疼痛,名为继承的这个字符几乎都要滚落下浅发青年的舌尖。
但是这样的话语却因为被打断,而失去了被人聆听的机会。
“你是,死柄木弔”
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但是却在短暂的瞬间找出了青年的欧尔麦特此刻也几乎是感觉到了瞳孔的颤动。
在下一个瞬间的,欧尔麦特几乎就要不受控制地去看就在他身边的唯少女。
但也只是一刹那不过的冲动,在现实之中欧尔麦特仅仅只是克制着不动声色地前进了半步,靠着自己的身形优势将森众唯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后,阻开了死柄木弔投来的视线。
虽然他并没有参与到上一次因为森众唯被教师们送回家从而正好逮捕了死柄木弔的事件。但是因为种种,无论是公事还是私心上的关系,基本的几张被关押时拍下的照片和审讯时留下来的文件欧尔麦特也同样看过。
“因为私闯民宅以及故意伤人罪在一个月前被逮捕,但又在不到十二小时之内就逃狱,随之就被通缉。”
几乎是在把这张脸和记忆之中照片对上的瞬间。
欧尔麦特就已经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提取出了大片属于死柄木弔的碎片。
“你到雄英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事”
并未因为其罪名而忽视其危险性甚至就欧尔麦特看来,就死柄木弔暴露出来的言语行事来看,几乎可以说是继承了这个国家其黑暗面过往作风一般。
肆无忌惮、能量庞大,不将他人放在眼中又的确能够无所谓的踩过被他人所维护的体系,丢之脑后。
然后在黑雾近乎感觉到神经痛一般的情况下,欧尔麦特听到死柄木弔这么说着。
“果然,被隐瞒了点罪名吗”
神经质一般看过来的眼神之中点缀着点点恶意的混乱。
“看起来是不愿意在这个小鬼的面前说出来啊,呼。”
黑雾默默安心地把心脏给收了回来。
“算了,那种事情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