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的一条小路,路上,马蹄疾踏,黄尘四起;路旁,一个不起眼的小草棚里,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一张张小茶桌周围,或低声细语,或沉默品茶,偶尔还会有一两个人忽然高声,引得旁人侧目。“诶,老二,你可知最近这京城之中并不太平啊。”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糙汉说道。“大哥,小可虽居于山林之间,却依旧一日不敢忘天下。我听说,这当今圣上最为器重的九皇子被杀了,好像是因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着手中的纸扇不急不慢地说。可却还未等说完,便被那络腮胡子止住了,“不止如此,你听说过京城外姑苏寺的方丈九悔大师吗?”“知道啊,他可以说是一名真正的得道高人了,不问世事,闲云野鹤,和那相国寺见钱眼开的方丈相比,那真是云泥之别啊。”一旁一个衣着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个子插嘴道。“三弟说的没错,大哥,怎么,难道。。。。。。”“正是那个难道,”络腮胡子摇摇头,继续轻轻说道,“没想到啊,当年我们饥寒交迫之际,于大相国寺碰了一鼻子灰后,还是幸得九悔大师收留,世事难料啊,哎。”
“看来这江湖终究要乱了啊。”“哦?三弟,此话怎讲?”络腮胡子和书生齐声问道。“这个嘛,我其实也不是太了解。”“快说,这江湖谁人不知你这通天耳刘琪,消息最为灵通,号称天下之事无出其知,快说快说。”“诶,大哥,你这话可就错了,三弟早就不只是耳朵灵了,手也可灵了,若不是他偷了人大相国寺的报晓鸡,咱们怎么会被赶出来。”书生揶揄道。“别人不知,你们还不知吗?当时帮人施展奇门预知之术,正好缺一样道具,就借来用了用吗,我只是为了助人为乐嘛。”“得了吧,我看你不过是看那女的长得漂亮,心里起了歪心思吧。”“胡说,你怎可如此污人清白。”说着,那刘琪的脸涨得通红,青筋凸起,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行啦行啦,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嘛,都是自家兄弟,差不多行了。老三,快说说,到底那话是什么意思?”那络腮汉忙打着圆场。“哼,看在大哥面子上,就不跟你个小白脸计较了。”只见那书生也不恼,一拱手说道:“行啦行啦,算是哥哥我错了,快说吧,一会真把大哥也给逗急了就有你好看的了。”
“那好,二位哥哥不知可曾听说过”说到这,刘三四周望了望,俯下头去低声说道,“‘天下双剑’和醉花谷?”“那是自然。醉花谷可是曾经盛极一时的名门正派,无论男女都极为擅长饮酒及调香,师门以剑为尊,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那‘天下双剑’,号称举世无双,来头大得很呢,不过却很低调,就好像是人人都听说过他的传说却不知它究竟身在何处,连那双剑名甚,长什么样子都不曾有人知晓。更为离奇的是,据说不知为何就在一夜之间被朝廷给屠了满门,谷内珍宝悉数充公,只剩下了‘天下双剑’不知去向。”“说的正是,不过你们所不知的是,据说屠门不是那皇帝老儿的命令,而是九皇子。我还听说那九皇子正是被剑一刺封喉,伤口及其细小,死的大内侍卫也是如此。这还不算不什么,更加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奇怪的香味。”“不会是......”书生急切地说。“没错,正是花香,雪莲花香。”不等书生说出来,那汉子连忙打断说道,“而且九皇子身上还摆了一朵新鲜的天山雪莲花。”“啊?!这也太大手笔了吧,这一朵花要上千两黄金呢,还不一定能买到。”络腮汉啧啧叹道。“谁说不是呢,这剑法,这行事风格,无一不像极了当年的醉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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