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料峭春寒处,碧水潋滟柳梢头。”轻摇绢扇,身着素袍的一青年轻吟到。
“你个死穷酸,又在掉书袋了。”
“欸,此言差矣,这不叫掉书袋,这叫诗兴一起,有感而发。”
“分明就是矫情。”
“仙居门前,不可妄言啊。”
“什么仙居,不是一座破落院子吗。”
“有文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嗯哼?”
“这可是醉花山庄那位少庄主的故居。”
“哦?有趣,谁又能想到那位富可敌国的少庄主竟出身于如此一个破落的院子里呢。”
“英雄不问出处嘛,刘邦区区一亭长,辖区不过数里……”
“好好好,就你能,知道的多。”一直与那儒生交谈的是一名妙龄女子,身材曼妙,头戴斗笠,青纱垂下,微风袭来,别有韵味。
“不过话说回来了,师妹,咱们此次进京所为何事啊?”
“去探望大师兄啊。”
“可大师兄和师傅们的关系……”
“所以咱们是偷偷去的啊。”
“啊?”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大师兄吗?”
“想是想,可是……”
“大师兄在京城做了大官,那咱们去了京城,日子不比在山上和师傅们练功好多了。”
“……”男子还想说什么,就被女子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连忙改口道,“师妹你开心就好,只是师傅那边……”
“欸,要是师傅们真不想我们去找大师兄,我们能溜得出来?他们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言之也甚是有理。”
二人正聊着,就慢慢来到了屋前。
“师兄,你看这天色已晚,便就在此歇了吧。”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有主之物。”
“当年他们不也是不告而住嘛,我们这叫,这叫……”
“效仿古人。”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就是,字还没认识几个呢,就在这说嘴,还仿古呢。”他顿了顿,看看女孩渐渐阴沉的脸,接着说道,“不过嘛,料想一晚也不妨事,今晚就在此歇了吧。”
“嗯,师哥最好了!”
“那咱们晚上……”他话未说完,却惊讶地发现,院前的菜园最近有人打理过。于是他便站在院前高喊了一声,“屋内可有人。吾等师兄妹二人路过,借宿一宿,望行个方便。”
“嗯,师哥你喊啥呢?这屋里哪有人啊。”
“可这院子里的菜园的土是新翻的,肥是新施的,说是无人,恐怕不信。”
“那少庄主家大业大,或许是偶然想起来派了两个奴仆,过来归置归置,恰巧被咱们碰倒了也说不定。再者说你不也喊了嘛,这半晌无人搭话,想来便是无人。”
“嗯,也是,倒是我矫情了。”他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妥,可也不想再拂了少女的兴致,便也就妥协了。“那今夜便就如此吧,就地取材,明日走时,再留下一封书信说明事项和些许碎银作为费用如此便好。”他心里想是如此,却不料他再抬头看时,房顶上多了一个人,直直地竖着,好像一截木头。他正欲再问,却又发现那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截木桩,立于房顶,很是诡异。
“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
“师哥,还呆愣在那里干啥,赶紧过来收拾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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