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奥托言明,当众人看到悬浮的光板时,便已心如明镜。
他们仍在无忧回廊的规则中徘徊。
但那句“全军覆没”却让星宝眉间挑起不屑的弧度。
她二话不说,周身骤然腾起氤氲的粉色雾气,色孽之躯的力量在掌心凝聚成流转的桃色光刃。
她想要撕开空间裂隙,将意识传递到记忆中那个平行世界的无忧镇,寻找镜流的踪迹。
可当她全力施为的刹那,掌心的光刃却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本该顺畅如臂使指的力量,此刻却像陷入泥潭的铁索,每一次运转都带着滞涩的阻力。
星宝见状,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指尖不受控地微微颤抖,方才还汹涌澎湃的力量,此刻竟连面前的空气都无法割裂。
她怔愣地看向奥托那身华丽的黑金色长袍,又低头凝视自己开始变得透明的指尖,喃喃自语,
“我已经死了”
奥托轻轻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是的,星殿下。”
“不可能”星宝骤然抬头,周身粉色雾气剧烈翻涌,“我怎么可能会死”
“请别激动,星殿下。”奥托抬手虚按,试图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无忧回廊的规则本就对半步大罗及以上的强者束手无策。”
“正常情况下,即便触犯规则,惩戒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麻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神色,
“但方才跨越光门时,你们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你们的本体直接踏入了精心编织的幻境。”
奥托缓步上前,“那座看似通往无忧镇的光门,实则是规则与幻境融合的死亡陷阱。”
“当你们的身体穿过光门的瞬间,便同时触犯了「亮度异常」的规则,又触发了幻境的禁制。”
“规则的惩戒之力,借着幻境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侵蚀了你们的神魂。”
“这就好比最锋利的刀刃,若藏在迷雾中,再强大的战士也防不胜防。”
星宝的瞳孔猛地收缩,喃喃道
“所以我们在毫无察觉中,就已经”
“没错。”奥托颔首,“你们的肉身早已在规则与幻境的双重绞杀下灰飞烟灭,如今仅剩这一抹残魂,困在这虚假的「无忧镇」里。”
死寂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景元最先垂下眼睫,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奥托先生,你专程来这提醒我等,到底想做什么”
瓦尔特额角青筋暴起,“他的话一个字都别信就算我们死了,也不能被他当枪使”
符玄和杏仙也是满脸警惕。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星宝突然仰头大笑,喜悦道,
“我死了”
“哈哈哈,我居然死了”
“这感觉也太棒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符玄脸色骤变,担忧道,“星宝你冷静点”
景元也眉头紧皱,凝重地盯着陷入疯狂的星宝。
然而星宝却充耳不闻,反而在心底默默打开了色孽聊天群。
「星老公,我死了」
片刻后,
「周牧」
「周牧怎么感觉你死的这么开心」
「星宝肯定啊我还是第一次死呢」
「周牧╭°a°`╮」
「周牧要不我拉你出来吧,你这精神状态我有点儿害怕」
「星我不反正都已经死了,我倒要看看这幻境能不能抗住你给我的宝贝」
「周牧」
「周牧等等,你要干啥」
「星看好了」
另一边,奥托抬手虚虚下压,试图安抚众人紧绷的神经,
“诸位不必对我有太大敌意。”
“我的目的很简单,除了想要遗留在这里那份力量之外,只是单纯不想诸位这般轻易地死去”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边的星宝突然从自己的四次元口袋里拿出了一团通体漆黑的“黑暗”。
是的,就是黑暗。
那东西每一个棱角都在吞噬着光线,就像是现实中的一道伤口。
众人瞬间毛骨悚然。
奥托瞳孔骤缩,下意识向前半步,“这这是什么东西”
星宝闻言,一边揉捏着黑暗,像是在校准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回复道,
“以太相引擎。”
奥托一怔,他能感知到这样事物所蕴含的能量,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以太相引擎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星宝直起腰身,嘴角微微勾起,
“反正我们已经死了,最后都要去地狱界走一遭。”
“那还不如让我做个实验”
“我倒要看看,这种第三阶段的文明造物,究竟和大罗力量相比有没有差距”
说着,她神情一肃,声音变得无比冰寒,
“加载飞升协议”
话音刚落,“黑暗”表面骤然爬满蛛网状的裂纹,紧接着爆发出刺耳的“噼滋滋滋”电流声。
下一秒,一道机械却带着威慑感的提示音轰然炸响。
「警告检测到现实维度锚点松动」
「能量边界开始逆向回收,暗物质潮汐突破临界值」
「启动相位折叠程序维度重构倒计时321」
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
“嗡”
并非声音,而是空间的呻吟。
以太相引擎的核心猛地向内塌缩,仿佛要将自身也吸入其中,紧接着
爆发
一道无形的、绝对黑暗的“边界”以引擎为核心,无声无息却以超越光速的恐怖速度向外扩散。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没有冲天的火焰。
它启动的瞬间,是一种绝对的、概念层面的“否定”。
周围所有的镇民、天空、大地,一切的一切,在触及这黑暗的瞬间,无论是构成他们的物质、能量,亦或是虚幻的本质,都在概念层面被彻底解离。
瓦尔特、景元、奥托、杏仙、符玄、沃利贝尔,甚至来不及产生恐惧,意识便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湮灭。
唯有被幽蓝与黑暗簇拥的星宝,在这股庞大的力量裹挟下,开始不断“向上”攀升。
在她的体感中,空间的维度仿佛被强行扭转,幻境在眼前支离破碎,先是露出无忧回廊冰冷的光带与机械行走的行人,紧接着,这些存在也在黑暗侵蚀下化为虚无。
画面骤然一转,一个头戴紫色头巾、身着紫色吊带丝袜的女子正满头大汗地构筑屏障,试图阻止黑暗侵蚀恶鬼界无忧镇。
但这画面不过是惊鸿一瞥。
下一刻,六道轮回在星宝眼中纤毫毕现,无数因果线在她意识中交织成网。
而她的“上升”仍未停止,甚至超脱了六道的维度,窥见数个与之同位格的世界在虚空中沉浮。
星宝突然有了些许明悟。
自己飞升了。
这以太相引擎,正是老登为她准备的最终底牌。
如果玩不下去了,便与周遭一切同归于尽,由引擎强行牵引完成飞升。
想到这儿,星宝不由的有些热泪盈眶。
她早已记不清,这是老登第几次为她打破规则。
只能说,自己曾经的所有付出,每一次都能得到回应,甚至是成倍的回应。
双向奔赴的爱情真是美好
然而,这份感动尚未沉淀,攀升的势头戛然而止。
光芒褪去后,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
那是她曾与周牧共同生活多年的小家。
沙发上,一男一女相拥而吻,男子眉眼与周牧别无二致,女子容貌绝美。
唯一刺眼的,就是两人身上的衣物实在是太少了。
可以说是根本没有。
星宝“”
焯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悲怆,
“沟槽的老登,还我老婆来”
这声怒吼如惊雷炸响,正沉浸在温存中的周牧浑身剧烈一抖,身下的镜流也骤然睁开眼睛。
两人惊恐地看向突然出现的星宝,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小,小浣熊你怎么出来的”周牧脸色煞白,说话都有些结巴。
而镜流早已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抓过胸衣穿上,又扯过一旁的薄被死死裹住身体,吊带袜下的大片肌肤被仓促遮掩,眼神慌乱又无措。
“星,你听我解释”镜流声音发颤,试图开口挽回。
“解释”星宝惨笑一声,头顶瞬间具现出一顶夸张的绿帽子,
“这事故现场还不够清晰吗”
“你拿什么解释”
镜流下意识拽了拽滑落的黑色蕾丝吊带袜,鱼网袜边缘在大腿根勒出红痕。
她低头瞥见自己近乎赤裸的肩线,又看向周牧
嗯全身上下只有一件。
周牧也是一脸尴尬,这场景确实没法洗,总不能说在跟镜流探讨身体结构吧
星宝见两人这幅神情,踉跄着坐进垃圾桶边缘,右手捂着心口,声音悲怆得像戏台老角
“永失吾爱举目破败”
她仰头嘶吼,鎏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悲愤的光焰,
“痛太痛了”
粉色雾气如潮水般暴涨,在她头顶凝聚成破碎的心形光纹,
“我的夫君我的爱人我这焦土般破败的心呐”
周牧aaa镜流“”
好家伙,演上了是吧
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啥想法呗
但此时此刻,他们还真就不知道星宝的真实想法。
星宝虽然表情悲伤,声音凄怆,可眼底却没有半分泪光,鎏金色瞳孔冷得像淬了冰,在疯狂“表演”的同时,脑海中念头飞转。
明明在聊天群里,周牧还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甚至提出要将她拉出绝境。
以他一贯将自己视作掌心宝的性子,理应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怎会转头就和镜宝沉溺于这般场景
这只能说明
刚刚回复自己的不是眼前这个灵魂,而是一只被他藏匿起来的本体
与此同时,周牧也在神性视角中看到了前因后果,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居然把以太相引擎用了”
“还是在恶鬼界启动的”
“哈”
“这下黑天鹅可遭老罪了”
他轻笑了一下,起身随手扯过西装披在身上,裸露的胸膛还沾着暧昧的红痕,声音却已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从容。
“别担心,我还是我。”
周牧坐直身体,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
“灵魂与肉身情报不互通,只是不想让我此刻的意志干扰到沉睡的本体。”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星宝立刻收起了哭丧脸,颠颠地挤到两人中间坐下,硬生生将周牧和裹着薄被的镜流隔开。
她戳了戳周牧的胳膊,眼底闪烁着警惕的光,
“少废话,赶紧交代清楚”
“不然以后拔你氧气管”
“噗嗤”镜流没忍住笑出声,却又因刚才的场景红了脸颊。
她犹豫片刻,忽然抓起星宝的手放在自己腿间。
星宝眼睛一亮,头顶瞬间又冒出一顶绿帽子虚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嘿嘿,我就喜欢戴点帽子”
周牧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管她们的小动作,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
客厅茶几上那个旋转的小黑球旁,骤然升起灰雾。
雾气中,一道与周牧长相相同的身影正蜷缩在单人床上沉睡。
那身影眉心涌出无数金色丝线,死死缠绕着茶几上的黑球。
星宝见状,脸上暧昧的笑意骤然凝固。
她盯着茶几上沉睡的身影与缠绕的金色丝线,瞳孔剧烈震颤。
那些曾被她忽略的细节如潮水般涌来。
周牧反复让她探知六道的诞生时间、众人口中关于六道诞生时间的矛盾记载、天道周牧、做减求空、彼岸
“墟界虚界”她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怪不得所有记载里六道的诞生时间都不一样”
周牧眼底泛起笑意“你还是这么聪明啊,宝。”
星宝却没接话,径直走到沉睡的周牧床边,指尖悬在他眉心金线之上,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梦境,
“所以整个虚界都是你的一场梦是你用意识编织的最大幻境”
也不等周牧回话,她便自顾自的点头,
“是了也正因如此,你才会说自己从未下场干预过生灵命运。”
“那么问题来了。”
她忽然转身,鎏金色瞳孔映着周牧的身影,
“我懂虚幻世界里时间随意念变动,所以六道诞生时间才会矛盾。”
“但你为什么不肯醒来”
“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你不是说,神性影响不了你吗”
周牧沉默片刻,尚未开口,镜流已无奈地掀开薄被。
她身上的黑色蕾丝qq装随着动作滑落肩带,吊带袜在小腿处堆成褶皱。
“神性确实影响不了他,”镜流指尖划过周牧西装纽扣,声音带着羞怯的沙哑,
“困住他的是本心。”
她目光灼灼看向星宝,
“你知道我的性子能让我甘愿穿成这样的人”
“你觉得他的目的会是什么”
星宝的呼吸骤然一滞,过去的记忆开始入水般翻涌。
“纳努克毁灭了一个星区,我先离开一会儿,捡点儿灵魂。”
“构筑轮回咋了单纯为了装个大的而已”
“不人前显圣,那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离了谱了,诺大的忘川居然连个会剪辑的都没有,只能靠小桂子一人撑着。”
“算了,多给她发点工资吧,死后观影的项目可不能停。”
“什么我温柔”
“扯淡我只是想把那些死者的记忆卖给浮黎罢了”
“让我下场不可能我可是死亡怎么可能屈尊去救一个世界的凡人”
“凡人自有其命运,我们绝对不可肆意干涉”
片刻后,
“喂,是芽衣吗”
“啊,没事儿,就是打电话问问你最近怎么样,顺便给你休个假。”
“嗯坐标发给你了,你和忘川去那里度假吧。”
“对了”
“咳要是有看不过眼的事可以适当的管一管”
“懂我意思吧”
记忆翻涌间,那些被她当作“傲娇”的片段突然串成线。
星宝猛地抬起头,鎏金色瞳孔在雾霭里颤了颤,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是墟界的那些凡人”
“他们是被神性构筑出来的,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生灵。”
“如果老公此刻苏醒,他们就会烟消云散。”
“对吗”
镜流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叹息,
“这就是他不愿醒来的原因。”
“他需要有人承载他的力量。”
“忘川、三生、奈何、欲望,还有五成神性。”
“我得了奈何,能做墟界“真实”的基点之一。”
“他的员工握着忘川,随时可赶赴墟界帮忙。”
“可三月七不肯接三生,欲望权柄又悬空至今”
她忽然叹了口气,吊带袜下的肌肤泛起细颤,
“最难的是那五成神性。”
“别说五成,零星一点就能让大罗神魂俱灭。”
“连莎母亲大人承载超三成都会重回混沌,这世间哪有能装下无穷信息的容器”
星宝闻言,将视线投向周牧,沉默良久才继续开口道,
“原来这才是你不断布下试炼的原因”
周牧点头,耳尖却悄悄泛红。
他向来以冷漠强大的形象示人。
那些偷偷庇护弱小的举动被爱人戳破后,竟让他生出几分被当众扒了衣服的窘迫。
镜流见状,嘴角含笑,
“他总说「生死有命」,却偷偷予濒死的生灵「回光返照」。”
“他口口声声说「规则不可破」,却默许忘川员工给执念太深的亡魂,多留三日人间徘徊。”
“他最烦听凡人诉苦,可每次路过忘川河畔,都会多停留半刻,听完那些无人诉说的遗憾。”
她抬起眼,目光掠过周牧有些破防的侧脸,
“我见过太多强大却冷酷的存在。”
“唯有他,会为了虚幻的生灵,把自己困在无法解脱的大梦里。”
周牧张了张嘴想反驳,镜流却轻笑一声,指尖勾住他西装下摆,
“我愿意穿这身衣装取悦你,不是因为你是神,是因为那个蹲在忘川河边,给孩童亡灵折纸船的傻子。”
“我知你世俗欲望不深,但这也是镜流,唯一能为你做的慰藉。”
星宝听了,直接就是一个懵逼。
世俗欲望不深
这特么说的是老登吗
她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眼神满是祈求的周牧,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不是哥们儿
你真把我老婆当步离人骗啊
周牧看着星宝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腾”地烧到耳根,慌乱中伸手死死捂住镜流的嘴,
“别别说了”
镜流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周牧是被揭穿后羞涩,柔声笑道,
“莫要如此作态。”
“在镜流的认知里,善良本就是最珍贵的品质,何况是你这般强大的存在。”
星宝咂了下嘴,虽然知道老登的本质,但顾及他的面子,终究还是没戳破。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郑重,“老公,我想参与欲望的试炼。”
周牧强压尴尬,无奈摇头,“你过不去的,你该清楚自己心底的欲望。”
星宝摸了摸下巴,挑眉道,“我觉得我行,论色孽纯度,我可比你高多了。”
周牧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色孽吗
你他妈那是色批
但这话他不敢明说,只能从旁提点
“欲望试炼远比深渊极乐天那次难。”
“它近乎涵盖了所有欲念。”
“想得到欲望权柄的认可,没那么简单。”
星宝叉起了腰,“我不信,我就要试一试。”
周牧还是拒绝,“不行,我可舍不得你有什么三长”
“两短”俩字还没说出口,星宝就直接比划了一个小浣熊指人的手势,看向镜流,
“我跟你说,我老公其实就是个”
话音未落,周牧腾的一下站起,一把握住她那根手指,放到自己胸口,然后小声谄媚道,
“我们商量一下啦。”
镜流“”
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她压下心中疑惑,正色看向星宝,
“神权试炼凶险非常。”
“忘川那位经历了死亡三重仪式。”
“我也曾在无尽轮回的死亡中反复淬炼道心,才得以在幻境中破釜沉舟,化虚为实。
“其中艰难,远超想象。”
星宝却满脸自信“放心,区区试炼,轻松拿捏。”
镜流和周牧见劝不动,也无可奈何。
周牧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就试一试吧。”
话音刚落,他从自己沉睡身躯额头上的金线摘下一缕,轻轻点在星宝眉心。
下一瞬,星宝身形突兀地消失在原地。
镜流下意识攥紧粉拳,“她真的没事”
周牧摇头,“想要得到神权的承认,绝不可有外力插手。”
“我唯一能做的,也仅仅是庇护她的真灵。”
镜流重重叹了口气,原本慵懒的神情染上几分焦躁。
两人再也没了调笑的心思,同时闭上眼,透过神性视角紧盯着星宝的动向。
而另一边,景元等人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在星宝释放了以太相引擎的瞬间,众人只觉眼前黑光一闪,再睁眼时,已然置身地狱界忘川之前。
众人“”
合着星宝拿出那大杀器,搞那么大阵仗,就是为了提前把我们送到地狱界呗
那可真是谢谢您老的“良苦用心”了
但要说此刻最崩溃的,非奥托莫属。
他连一贯从容优雅的神态都挂不住了,金发被阴风吹得乱晃。
就离谱
原本想着调笑两声,就把这些人拉出去。
结果呢
那脾气爆的小浣熊,直接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儿啊星殿下。
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特么还没死呢
你是真没把我当人看啊